祁枭没有回答姜云笙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姜云笙气愤地回瞪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终，祁枭无奈地低下头，缓缓蹲下身子，使姜云笙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祁枭那清透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他带着几分委屈，轻声说道：“我生病了！”

姜云笙听了，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骗鬼呢！丧尸王生病？看她会信吗？

她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我会信？”

祁枭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坚持说道：“是真的，我没骗你。”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个丧尸能得什么病？”姜云笙不屑地问道，她根本不相信祁枭的话。

祁枭虽然是蹲着的，但是他两只手紧紧的撑在姜云笙的椅子两边，让她没办法离开，只能继续听他往下讲。

“我好像得了一种叫离开你就会失去生命的怪病。”祁枭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刻开始，我就已经陷入了这种病痛之中。我无法忍受别人靠近你，无法忍受你对别人好。只要看见有人靠近你，你对别人展现出一丝温柔，我就会嫉妒，那种嫉妒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我的理智，让我几近疯狂，甚至会产生将那个人撕碎的冲动……”

“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我想，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要么生，要么死，而你，就是决定我生死的唯一主宰者。”

说到这里，祁枭突然抬起头，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姜云笙的眼睛。

此时，他的眼睛已不复刚才那黑白分明的模样，而是慢慢地染上了猩红色，并且那红色还在不断加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所以……”祁枭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你是希望我死？还是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仿佛只要姜云笙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立刻陷入癫狂的状态。

姜云笙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冷冷地说道：“你简直是疯了！”

祁枭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我都在被这种痛苦折磨着。我想把你紧紧地拥在怀里，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想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你的心里也只有我。我不想看到你对别人有任何的关注，任何的感情。因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如果你选择让我死，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吗？你一定不会舍得让我离开你的，对吗？”

姜云笙被祁枭此刻的模样惊得心脏猛地一缩，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