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一个小番外1(1 / 2)

我坐着马车从京都出发投奔父亲永宁侯,与其说是投奔,不如说是舅母迫不及待要将我赶走。

抵达北疆时已经时值四月,这里的天气和京都很是不同,京都此时正是春日融融,新燕啄泥,而北疆气候寒冷潮湿,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雨。

也正是在这场蒙蒙细雨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贺溶郅,那个眉眼肆意张扬的少年正举着伞,在府门处不知在等待着谁。

彼时的我是侯府嫡女一贯心高气傲,对谁都颐指气使,丝毫不知收敛脾气。

我伸手指着他,“你,过来,把你的伞给本小姐挡雨。”

他淡然一笑,走了过来,旋即把油纸伞举过我的头顶。水滴顺着油纸伞滴落,溅在地上似一朵乍然盛开的花。

朦胧细雨中,眼前的少年眉眼带笑:“你就是我的义妹贺昭蓝吧?是义父吩咐我,特意在这里迎接你的。”

我蹙眉,“义妹?”

仔细回想起来,父亲倒是曾经和我提到过,他在北疆驻军时收养了一个战乱中的孤儿,并赐予他名字贺溶郅。

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他不过是一个孤儿,怎么配用堂堂贺氏一族的姓氏?父亲收养他不过是可怜他罢了。

我下了马车,夺过他的伞,“原来是你,我听父亲提起过你。你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叫我义妹?你以后只能像侯府的奴仆一样,叫我小姐,听见没有?”

有水珠落在他的眉心处,他没有气恼,反而恭敬的向我拱手行礼,“是,小姐。”

看到他一副谦卑的样子,我来到北疆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光。

“贺兄,小师妹她来了没有啊?”府门处,站着另外一个锦衣少年,他懒散的打着哈欠走过来,看到我时,眼前一亮,“你一定就是我的昭蓝小师妹了吧,我叫赫连璟。”

我态度傲慢道:“你就是那个出身低微不受宠,从小被丢在边关自生自灭的皇子?”

我在京都时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被称为寒夜国最不成器的皇子。原来他在北疆被我爹收做了徒弟。

“你脸长得挺漂亮,嘴巴怎么就这么坏?”赫连璟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我,而是把手亲昵的搭在贺溶郅的肩膀上,吊儿郎当道,“贺兄,走,别理这个讨厌的女人了,咱们俩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