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登基,百官朝拜,谢衡站在年幼帝王身后,俯瞰着跪俯的众人,长风将他衣袍吹的猎猎作响,他在风里,笑的从容,风华绝代。
众人都以为,这位年轻的帝师肯定会在幼帝登基后大刀阔斧的干出政绩,谁知道在第二日,帝师就告病,说是要卧床静养。
这个消息一出朝堂上的氛围很是微妙。
而谢衡这一静养就静养的了小半月。
“陛下,宰相大人...又去归元楼玩了...据说,兴致颇高的赋诗一首,夸赞上京的繁华,此诗广为流传...”小太监兢兢战战的给幼帝报告帝师大人的消息。
果不其然这个话一出,幼帝的小脸垮的更厉害了,手中练字的毛笔骤然一放,重重的。
令人心下一颤。
小太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把头低的更低,对帝王的怒气不算意外,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自帝师告病的第二日,就有人看见“抱恙卧床”的帝师出现在归元楼里玩,这抱归楼是文人墨客汇集的雅地,时不时会举行诗会或君子六艺的比拼。
而帝师出现在归元楼的频率越来越高,就好像在说——他情愿去玩,也不愿意进宫履行当先生的职责。
就连他这个太监都隐隐约约知道五大世家的官员在朝堂上抱团架空皇权,仅剩下廖廖几个保皇党在苦撑,在这样的情况下...
谢衡放弃幼帝。
幼帝,要危。
纸上姣好的字被浓墨毁掉,林旻抿着薄唇把这张写坏了的字帖拿开,又拿过一张新的白纸,拿起毛笔开始临摹。
他说:“老师玩的开心就好,那把那首诗的原稿给朕找来,朕要临摹。”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扶着脑袋上摇摇欲坠的帽子有些冒失的跑进来。
“陛下!发生大事情了!”
林旻这回的手没抖,有那么点帝王风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