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何瑞雪也没有像个傻子一样露富,所有人的粮票都是照样收的。
有人想要赖账,她就对外哭穷,说请客的粮食都是找人借的,往后要慢慢还。
大家也都理解,毕竟这年头谁家能有多少存粮,工资再高都得老老实实吃供应。
要么就只能花钱买高价粮,可那样的话就太亏了,等着拿着钱打水漂,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干的。
为了感谢过来帮忙的邻居,何瑞雪把剩菜都分了出去。
其实宴席上大家都是抢着吃,吃不完也会直接拿碗包回去。
所谓的剩菜,只是厨房里做多的那部分,都是干净的。
何瑞雪给大哥大嫂和三哥家里都送了不少,多余的给邻居一人分一碗,满满的都是肉。
他们都乐得不行,齐声夸她大方,纷纷觉得留下来帮忙的决定做得可真是太对了。
忙完一切,已经是金乌西坠,晚霞漫天。
院门紧锁,亲人们都默契地没有过来打扰。
江衍序重新换了身红色带黑纹的道袍,后面的小辫子用同色系的发带绑住。
他这身衣服非常精细,缎面上隐隐有金色云纹浮动。
红色是极为考验人的,与美人相辅相成,濯而不妖,清而不艳,灯光远不及他亮眼。
道教的婚礼,另一半应当是理念相合的,与之搭配的还有女版婚袍。
但何瑞雪没有信仰,江衍序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从来不会施加自己的喜好到另一半身上。
于是此时她穿的是全套的凤冠霞帔,算是满足了前世对中式婚礼的小幻想。
步摇金冠,珠纽银镮,行走间带动香风,环佩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