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潇在酒店等五师兄等的百无聊赖就先到了水泵房勘察。围着田间地头转了几圈越发觉得设计这两个穿越地点的人是经过精心考量和长期打算的。
首先鬼洋楼是海外资产当地人不会轻易动,后来因为历史价值又不敢轻易动,再因为有宗教属性,随便编点神啊鬼的故事吓唬小孩儿更没人敢进。而水泵房处在监狱附近,那周围必定是不能有任何建筑设施的,不用担心会有市政规划的问题,弄的这两个地方明显都做了长远打算。
黎潇正围着水泵房绕圈子,却见天边有云压了下来眼看要下雨。她也没带伞便躲进水泵房,却显然想多了,那似乎是阵过云雨压根就吹不到黎潇的位置,仅仅停在了面前的监狱就开始下了起来。
黎潇这才发现监狱上的天空也有一层光幕似的结界,跟她在铭轩的演唱会场馆看到的很像,但是体育馆的那种结界更像一个倒扣的透明玻璃碗,把里面的声音遮住不至于影响外面,也不会对视觉造成影响,场馆内光电还是能透过这层透明的“玻璃碗”折射到外面,外面的天气变化阴晴圆缺也还是能看的到。
而监狱这层结界光幕却像一个倒扣的黑色沥水篮,从外部看上去就显的阴暗压抑,上面有细细密密的空洞,当下雨的时候不至于完全阻挡雨滴落下,也能在在光幕上留下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水花。
虽然有高高的围墙挡着什么都看不见,架不住从没见过黎潇还是有点好奇的。站在田埂上看那雨,却见到原本平整浑圆的光幕内凹了一块,就像是被积水压沉了一小块,黎潇看的非常清楚,眼见那积水越压越深,但是很快云就散开了,雨也停了,黑色光幕上就留着那么一个凹陷。
啊,这,这不合理吧?给黎潇看的目瞪口呆,五师兄到了。
黎潇也顾不上水泵房空间裂缝,指着监狱穹顶上凹陷的光幕给五师兄看,结果五师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都没看到,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师弟啊,不是谁都有灵瞳的。”
空间裂缝已然不重要,拉着淄赭就往监狱跑。开玩笑,谁知道监狱里关着什么大佬,真要因为这光幕出现越狱事件,那岂不是大事。
好在俩人证件齐全并没有被为难,当黎潇跟接待人员说出结界光幕的时候,却见对方立刻起身屏退其他人,一会儿就有人把黎潇和淄赭带进了监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姓杨,50多岁,表面看起来不怒自威,眉宇间有深深的川字纹,看来日常操心事儿不少,一定是常常皱着眉头,有种老领导的架势。在他请黎潇和淄赭来之前已经用仪器将结界核对了一遍,的确如黎潇所说穹顶结界凹了一块。
黎潇这才知道连监狱的普通狱警武警也并不知道关于安全结界这件事情,这对于监狱来讲算是秘密安全级级别。
正常来讲,普通人和有灵力的人会分不同的监狱,而有重大安全隐患的比如之前黎潇破获的蛇妖案,犯人会监禁在更特殊的安全监狱。他们所在的监狱在目前已知范围内均是普通人,但身份比较特殊,以政治犯和经济犯为主,虽然人在监狱但身后的背景和靠山依旧能够让他这个监狱长做的寝食难安,所以他们这所监狱的安全级别实际上会比普通监狱高出一些,也会有普通监狱所没有的更高级别的安全结界。这防护结界每年都会专门的修行者来做维护,但是往年来做维护的道长今年要紧急修一个什么山,派了别人来维护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多亏黎潇发现的早,要不就出大事了。
然后五师兄就接到电话,请他和黎潇协助监狱修复结界,毕竟之所以出现安全纰漏也是因为当时被紧急调往无妄山修复结界造成的。
得,转来转去,还是自己的因果。
建立结界的结石在当年修整监狱的时埋在了各个角落,只要不是结石出了问题,其他的都好说。杨狱长便亲自带着他们去查看。
在办公楼一切正常的环境,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瞬间变的有些压抑,让人产生一种浑身无力的绵软感,明明这会儿已经晴天了,可从窗外看去依然是阴沉沉的,想来这就是那结界的作用效果。而黎潇体内的银杏叶也立刻发动,解除了那结界带来的不适。这时杨狱长给了两人一个门禁扣一样的东西,说能解除结界影响,黎潇和淄赭都摆手说不用。开玩笑,这点抵抗力都没有,还怎么给人家修结界,闹呢。
黎潇关于监狱的认知都来自于现世的电视剧,一堆人在一个房间住上下铺,每天需要做各类工作,道听途说的工种有:踩缝纫机、剥蒜、电子厂配件等等……总归都是些技术含量比较低也比较枯燥的工作,而自己眼前的这所监狱明显“高档”很多,虽然大门都是铁门配铁栅栏个人隐私少一些,但每人一个单独房间,配有单人床,连体书柜桌,甚至有的房间还配有白板和电脑显示器,电脑主机不联网,由监狱统一管理。在黎潇一众穿过的时候有的房间有人,有的房间没人,杨狱长简单介绍说,有亲属探访的,有分批放风的……自然人家说啥咱就听啥,压住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