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森林时,天已经黑了。
也没车子回县城,他们只能在村里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
赤塘地理环境不好,也没什么旅游业发展,整个村子都破败不堪,住茅草屋的,石棉瓦房子的遍地都是,他们找的旅馆勉强还是点二层平房,正是夏季,十分炎热干燥。
说是旅馆,更像是主人家空了两间房,偶尔赚点钱,估计只有一些爱探险的愿意来这破地。
只有两间,三个保镖挤一间,许青木只能和霍如临睡一间了。
那么狭小的房间,只放了一张铺着大花床单的双人床,掉漆的绿色木柜上摆了一盆茉莉,昏黄的灯光下,花骨朵含苞待放,绿叶青翠欲滴,十分漂亮。
“太小了。”
霍如临试图躺下把腿伸直,然而并不行,连翻身都困难,“打不了地铺。”
“……”
许青木眼一闭心一横,说,“那就都睡床,没办法。”
霍如临不置可否,拿了毛巾先去洗澡了。
浴室也小得可怜,霍如临几乎全程矮着身子洗完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受这罪,纯粹脑子有病。
而且在从森林回来的路上,他总觉得自己身体哪里有些奇怪,好像吸入了太多森林里的瘴气,他的心跳基本都维持在100以上,感觉精力充沛,又觉得脑袋在发昏。
没有吹风机,霍如临洗完澡随便擦了擦就躺下了,窗户被他完全打开,吹着风舒服很多。
许青木洗完出来,霍如临的头发也还没干。
他走到窗户前,看霍如临还没睡,他拍了拍窗户框,说:“风挺大的,来这吹干头发再睡吧。”
霍如临没动。
他的目光正对许青木被纱布从脚踝以上包裹到膝盖上的双腿。昏暗的灯光下,纱布白得刺眼,腿又直又白,瘦瘦的腿肉被纱布勒得鼓起来,像穿了白色的丝袜,莫名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