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除了那位先生,没有一个人吃得开心。
君度在门口的保镖处领到了装着自己物件的一个框——挺朴素的,跟个泳池的失物招领一样。
他的东西是第二多的,堆起了一座小尖,琴酒也是个尖,只不过是两个。
君度就见他将两筐武器满满塞回了自己风衣里,然后施施然开车走了。
贝尔摩德是坐组织的车来的,现在天晚了,不想暴露安全屋,于是拿起框内唯一一个物品——底部藏着银针的口红,给自己补妆后问君度。
“小君度?介意送我回去吗?”
“当然不介意。”君度也将东西装好,“我的车在吊桥那边,贝尔摩德你你需要走几步。”
“没问题。”贝尔摩德答应地爽快。
夜晚的吊桥显得格外幽静,周围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月光被茂密的树影遮挡得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下来。
君度步伐稳健地走在前面,贝尔摩德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手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他们脚下的道路。
——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和琴酒果然是一路人。”贝尔摩德说笑,“你们的大衣都是自带仓库的吗,怎么放下这么多东西的?”
“随便塞塞总能塞进去的。”君度言简意赅,“小心。”
夜间的风总是格外大,吊桥摇晃地几乎站不住人,贝尔摩德有些失去平衡,下意识地拉住了君度的衣摆。
君度连忙转身去扶她:“小心!”情急之下,手电筒旋转着掉入深渊,被黑暗彻底吞噬。
贝尔摩德抓住了君度的手臂,只觉薄大衣下的手臂瘦得吓人。
君度不知道她的心绪:“站稳了吗贝尔摩德?”
“……嗯。”贝尔摩德应道,“用手机照明吧,虽然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