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者两指夹住身前剑刃,随手弹开,“莫要多问,以你现在的能力,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上前几步拾起地上的剑,哈气擦拭后,重新递给面前之人,“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行了。”
接过剑后,陆也深深回望他,默然不语。
他回到茅屋时,看见妻子坐在案桌旁,正低头一针一线纳着鞋底。
她的肩膀单薄却不失优雅,天鹅颈布满细密汗珠,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荜拨一声,烛光跳跃在她脸上,为她添上了一丝柔和的釉色。
陆也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直到她似小鹿受惊般发现自己,然后笨拙地将布鞋藏到身后。
这么多年的相伴,这一幕倒真让他生出了一丝怜悯。
但是很快这丝怜悯,在看见重重雨幕中的那人时,便消失殆尽了。
黑袍人的传音不停地在脑海中回荡。
“快,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
怀中,他的妻娇羞地低下头,说想告诉他一个秘密。
陆也知道她想说的秘密是背后的那双布鞋,可是他不需要了。
从她体内抽出雾霜时,陆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而是麻木地走进雨中,来到黑袍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