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茶水是我儿媳亲自上山挑的水,你们昨个儿才喝过,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元氏哈哈假笑,随后用胳膊肘杵了她男人一下,示意他别再露出破绽。
“是、是啊。”货郎不自然道。
“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蝶衣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重新拿起茶盏递到唇边。
透过指缝,她看见元氏伸长脖子,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眉宇间有股暗暗期待之意。
那望眼欲穿的模样,就差明说这茶有问题了。
她顿时玩心大起,放下茶盏,蹙眉道:“对了,我有一事想问问崔大郎。”
货郎听见她再次提及自己,忙问:“何事?”
“我在后院发现了和篮中相同的粘液……”
“噢,平日里,我就坐在院中台阶上处理不求人。”他答道。
原来如此。
蝶衣了然点头,再次举起茶盏。
茶盏上上下下,元氏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
她双目泛光,视线又重新聚在蝶衣唇上。
可惜那唇和杯沿一触即离。
“还有一事。”蝶衣“啪”地放下茶盏。
“什、什么事?”货郎有些许心虚。
她道:“我瞧见院中栽种了许多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