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看着楚寂忙上忙下的身影,思忖道:“初入回忆时,我以为这孩子是幼年时的宋听澜,可是看样貌,又觉得他们之间无半分相似。”
唯一的联系便是宋听澜曾在梦魇中频繁喊娘,蝶衣几乎可以断定,他口中的娘就是楚楚。
而他梦见自己成为了楚寂。
看似与他毫不相干的楚寂,为何会出现在宋听澜的记忆中?
楚寂和宋听澜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
李长风沉吟道:“楚寂这个名字,听起来隐隐有些耳熟。”
蝶衣正欲细问,耳边突然传来瓷碗碎裂的声响。
只见客人赤红着脖子,不满嚷嚷:“我正好好地喝着酒,是它自己滑落的……”
他揪住楚寂的衣领,打了酒嗝,“小子,你可不能把这个算到我酒钱里啊。”
“你先放开我。”楚寂扯回衣领后,看着明显倾斜的桌面。
他蹲下身检查桌脚,发现其中一只桌腿矮了一截,桌脚底下垫着一本书,因为时间长久,被压得凹进一个深坑,这才导致桌子高矮不平。
楚寂将书籍抽出,来到柜台前询问管事是否有多余的?案木。
他在楚香馆时,曾见过馆里的龟公用此物垫桌脚。
掌事闻言摆了摆手,“要是有?案木,我还至于用书垫吗?”
说罢便继续拨弄手底算珠。
楚寂回望那倾斜木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算珠声“噼里啪啦”响起,他扭头看着管事手中算盘,眼睛遽然一亮,忙问道:“掌柜的,咱们酒楼里有没有废弃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