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不依不饶,还大放厥词,说给孙兰莺一天时间考虑,要么进赵家门,要么进牢房门。
此事惊动孙大伯一家,他们赶来后孙大伯唉声叹气,教育孙兰莺道:“好好的女郎,怎么动手打人?若是悍妇名声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
孙兰莺父亲去了,孙大伯自视该担起教导晚辈的职责,话里话外都是让她温良贤淑,等以后找个好婆家,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被赵小郎撬门时的惊吓、被赵家胁迫时的恐惧惊慌,都远不如此刻亲人责怪来的伤人。
受到伤害的明明是她,若她不动手,就会在赵小郎那失了清白,到时候孙大伯说什么?莫不是让她绞了头发做姑子?
受害人是她,为何大家都站对方,反过来骂她?
一屋子的孙家人,全部都对她怒目而视,好像是她犯了滔天大罪,合该被处罚一般。
孙兰莺不由得委屈的眼睛泛红,为自己争辩,可一个人的声音被掩盖住,孙家大伯母声音尖利,目带嫌弃道:
“兰莺啊,不是大伯母说你,这件事就是你不对,赵家小郎家世好样貌也好,他钟意你想要娶你过门是好事啊。”
“大伯母觉得是好姻缘,大可以让茹儿妹妹嫁过去。”
茹儿是孙家大伯的老来女,宝贝眼珠子似的,因此一听孙兰莺这样说,孙家大伯皱眉,大伯母撇嘴。
“茹儿还小,况且这件事和她也无干系。兰莺啊,大伯母都是为了你好。外面都是赵家人,不给他们说法恐怕不行啊。”
大伯母绕来绕去,总算说到她想要说的重点。
“既然你要入赵家门,那是不是得把孙家的东西留下?”
孙兰莺诧异:“什么东西?”
“就是秘方啊,你这孩子,大伯母都是为了你好。秘方是你父亲给你的,就是孙家的宝贝。如果成亲后你带去夫家可不行啊,必须留在孙家。”
这番话给孙兰莺气笑了。
孙家堂屋说大不大,能装下满满的孙家人;说小不小,却连小小的她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