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莺当时走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回去,自然也不会告知大伯一家她的去向。因为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孙大伯一家还在抓着她不放,意思是让她回去见赵家人。
“你阿兄因你受伤就躺在床上养伤,难道你不管不顾?”大伯母声音尖利,“没良心!”
暗处的凌六郎默默观察那几人,又根据他们与孙兰莺的对话,推测出事情全貌。
应当是有个姓赵的心仪孙兰莺,但她不喜。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威胁讹人,孙兰莺偷偷跑了。赵家不甘心,去孙兰莺大伯家闹,孙家大郎与对方起了言语冲突,最后被对方暴打受伤。
凌六郎微微蹙眉。
如果真如孙兰莺大伯母所言,他们为了孙兰莺才受伤,那为何当时赵家逼迫的时候,他们没有出手相助?
孙兰莺来山寨时身上只有一个小包裹,这些日子的相处,凌六郎早就发现她是个手紧的小娘子,且她从未提过大伯一家。
种种迹象表明,事情真相并不是孙兰莺大伯母所言。
“因为我?”
孙兰莺都被气笑了,“大伯母,当时赵家逼我的时候你们在哪?阿兄和小郎更是怕惹祸上身,赶忙走了,独留下我一人。若阿兄当真为我抱不平,就不会不管,又怎么会事后和赵家起冲突?”
看热闹的人不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家丑,孙大伯面上过不去,讪讪道:“兰莺啊,我们回家再说。”
现在觉得闹的不好看,方才他们母子指着她鼻子骂的时候,他又在哪?
孙兰莺对这位亲大伯,彻底死心。
她笑意淡了下去,声音发冷。
“我看,多半是阿兄想从赵家获得什么,亦或者说了什么话,才惹的对方动怒。与我何干?”
“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