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会渐入尾声,逐渐有宾客告辞离去,最后只剩下萧庭还没有走。
他跟苏泽一年多未见,私下里有很多话要说。
苏泽给二人各斟一杯酒,萧庭一口饮进,接着便开始讲述这一年中在南疆的军旅生涯,其中经过的大战小战,即便他很多地方都轻描淡写的带过,但苏泽已久能想象其中的凶险。
二人聊得兴起时,还会举杯畅饮一番。
放下酒杯,萧庭话锋一转:“你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自回京以来,听闻苏泽重伤他时常为此挂念。
此时,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苏泽双腿,这是他压抑许久的问题。
“并无大碍。”苏泽笑着回答。
“既然无碍,那又为何会坐轮椅?”萧庭觉得他在安慰自己,继续追问。
面对好友的关切,苏泽不想隐瞒,他目光幽幽:“为了配合某些人的心意,伪装一下罢了。”
伪装?
萧庭细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如此说来,这么长时间过去,某些人还是没放弃打压侯府。”
他眼中迸发一股隐晦的怒意:“本王之前还觉得奇怪,以你的武功造诣又岂会轻易跌落悬崖,如此说来,必是有心人暗中用了手段。”
苏泽摇了摇头:“我并无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他举杯饮了一口酒,目光幽幽。
苏泽之所以一直伪装瘫痪,自然不全是为了麻痹顾娇娇。
以顾家人那点能耐,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大费周章。
在前世重伤后,他颓废那段时间,便隐隐察觉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