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
大族老被顾澜庭这番言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如何会生出这等悖论?”
以顾娇娇所作所为,他们在侯府时看的明明白白。
一个连让大夫诊脉都不敢的女人,几乎当场被人指着鼻子骂作淫荡下贱,谁人看不出其中原因?
顾澜庭这个当爹的,明知自己女儿犯了大错在前,不但不规劝责备,反倒还引以为荣,这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此情此景,三位族老都感觉出大事不妙,以顾澜庭如此做派未必适合做一族之长。
顾家倘若继续交由他去打理,未来只怕要葬送了祖宗基业。
“苏侯爷对我顾家有情有义,即便休妻都没有为难半分,娇娇身为人妇暗中却做出不轨之事,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觉得惭愧吗?”
大族老索性将话挑明的说,反正在场都是自家人,也不必掩盖什么颜面,他只是想提醒顾澜庭做人不可丢了最后一点良知。
然而,顾澜庭只是轻蔑一笑:“若是以往,我也感激苏泽对顾家的恩情,可三位族叔莫要忘了,他近些时日所作所为,断了顾家银钱供给,阻止刘神医为老夫人治病,一桩桩一件件,何曾顾念过两家情谊?”
“还有,你们说他没有为难娇儿半分,倘若他当真如此大度,索性拿出一半家产全了娇儿名声,何必要选择休妻,让娇儿背负一个弃妇的骂名?”
三位族老闻言暗暗叹息。
他们能听得出,顾澜庭话里话外始终对侯府的财产没死心。
既然如此,他们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大族老质问道:“侯府为何断了咱们府中银钱供给,外人不明白,咱们大家心里清楚。”
“是娇娇不守妇道在先,成婚三月不与人圆房,对侯府子嗣无益,我们三个老家伙因为此事说了多少遍?她又是如何做的?”
“倘若娇娇能本本分分,苏侯爷又何必要撕破脸?”
“你自己养的女儿德行有亏,就莫要在这跟强词夺理了,人家堂堂正正休妻,返还所有嫁妆已是顾全了娇娇的颜面,如何还要索赔一半家产给她,岂不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