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方钊“下载”别的知识，他的意识就被一股巨力强行从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分割了出来。

定睛一看，一旁的方霖也是跟自己一样露出迷糊的表情，方钊会心一笑。不免内心又有些感叹，自己姐弟俩的想法在某些时候总是出奇的一致。

“你姐弟俩还真是一样的贪婪呀，这样的贪心是会害了你们的。

这些老古董长年与世隔绝，他们脑海中的知识有很多都被证伪淘汰掉了，你们要是一股脑学来是会严重影响你们自己的前途的。”

迪丽一边摇头，一边将方家姐弟俩“请”出去。

临出门前，方钊向迪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师，我观这个空间的形成史得知，我们巫族早年有相当数量的部众都修习过“木灵术”，可为何现如今只剩下这几十个族人在此？”

闻言，迪丽只轻轻摇头，不一会才继续又道：

“长生啊，也不一定是好事，你且看这方小世界内折叠空间的数量。其实，每一个小折叠空间都是一个巫众存在过的痕迹。

这里说是我们巫族最后的庇护所，但在我看来，这里更像是我们巫族的坟场。

多少英杰化作长生树屹立于此，又有多少英杰抵挡不住无尽的孤寂选择自我凋零，到最后回馈给我们的只剩下一块又一块的折叠空间罢了。”

这话题开的有些沉闷，方钊也是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追寻长生路是否真的正确。

反观方霖却并不是太上心，如今巫族上下全都将她视为下一任的至尊传人。她自己虽不承认，但她的潜意识里还真觉得下一任至尊就是她。

所以方霖虽也在走长生路，但她对长生一事并不很上心。巫族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种族，族人们一方面渴望着长生，一刻不停的探索着生命的奥秘。另一方面他们又追寻着力量，成就至尊获得比肩神明的伟力，但与这力量相伴而来的则是传承的责任和轮回的宿命。

至尊女巫就没有一个能活过八十岁的，她们虽一时鼎盛至极，但她们却是最难逃过时光仲裁的人。

或许是天道公平，普通巫众或许年华老去，但借助外力如魔药等，也可以实现外表上的“青春永驻”。

但至尊却不同，她们至刚至强的身体承载着巫族最纯净、最强大的魔力，作为至尊伟力的载体，不允许有一点瑕疵出现。

所以，连驻颜之术至尊都无法对自己施展，或许感受生老病死就是这些所谓的“巫族之主”最后的功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