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钱,苏曼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今天几乎把她工作前两年的存款一朝散尽了。
“我本来还想,陆执寅要是一朝被打垮了,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苏曼眼神倏然变得诧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
“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恐怕陆执寅身无分文,变成一个穷光蛋了,你都会只想着陪他东山再起,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虽然是玩笑话,但她隐隐觉得陈彦松的这个玩笑开过了。
他往回退,挥挥手,示意她回去,“我不送你了,不然还真说不定会后悔帮陆执寅。”
苏曼挥挥手,陈彦松的车子很块驶远了。
后知后觉,他居然对自己有这种意思。
这些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身边虽然一直不乏追求者,但作为当事人她每次都是最后知道的。
有的人灰心丧气,直言说她太难追了。
有人气急败坏,背地里说她装的清高。
她想了想,只是心底有了这么一个明确的人之后,其他异性对她吸引没有那么强了。
在陈彦松看来,是求而不得。
可在苏曼眼里,只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又一个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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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接到苏母发来的一条语音短信,苏曼想也没想的点开,耳边传来一阵激烈的狗叫。
她这才想起来,被苏母勒令今天必须送走的巴扎黑还在家里。
紧接着,又传来一段视频,只见巴扎黑乖巧的坐在一只铁锅里,摇着尾巴,一脸兴奋模样的看着镜头,冲她大叫。
苏曼连忙发过去,“刀下留狗。”
【限你一个小时内赶到家把狗送走,否则这个家有它没你。】菜刀菜刀菜刀。
苏曼马不停蹄的往回走,终于在上锅之前把巴扎黑拯救了下来。
“今天赶紧把这狗送走,哪来的送哪去。”
苏曼心想,人家原来是个流浪小动物,好不容易有个家,还要再叫人无家可归。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晚上,苏曼抱着巴扎黑,拎着它的狗窝狗粮,敲开了隔壁家的大门。
陆家常年只有陆母在家吃斋念佛,陆执寅很少过来过夜,大门打开时,陆母看着门外的苏母,显然十分吃惊。
“陆阿姨——”
陆母的视线随着她的声音落在她胸前的怀抱里,一只黑峻峻,看不见脸的......东西。
“你怀里抱的什么?”常年吃斋年否,陆母的嗓音十分低沉轻慢。
“一只小狗。”说着,她伸出狗爪,竖了竖,打了个招呼。
陆母定定地望过去,眼神询问地看她。
“这是我跟陆执寅捡的一只流浪狗,家里不许养,陆执寅他也没空,所以我想问问嫩能不能.....”
“进来。”陆母打开门,扔下这个一句话,便转身进去。
苏曼赶紧跟上去,一路走到了客厅。
客厅是个小型佛堂,供奉了不少佛像,安静肃穆。苏曼望着怀里的小狗,再想到这肃然的佛堂,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小狗被放到阳台,陆母打了一碗干净的清水和狗粮放在它面前,巴扎黑警惕了闻了闻之后,开始大快朵颐。
陆母拿她当空气,苏曼有点尴尬,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背对着她的苏母却突然问。
“执寅最近在忙什么?”
不论在生活还是工作上,陆执寅都不是好相于的性格,而且她也听到一些传闻,当年苏父挪用公款罪,也跟花钱大手大脚的陆母有些关系。
不过这都是传闻,陆执寅成年后并不经常在家里住,听说他在外面给陆母买了一栋两千多万的别墅,陆母也没有搬。
总之这是一对奇怪的母子。
苏曼;“他最近遇到了点事,不是特别顺利,但他能力强,度过去肯定是没问题。”
陆母口中念了几句苏曼听不太懂的话,再睁眼时对苏曼说,“小狗放在我这里,你们就放心吧,有时间的话......”
“随时都可以来看看它。”
苏曼记下了,见她没再接着说,于是找了个借口,出门。
走到大门口时,她回头,只见刚才一直对着小狗冷漠眼神,此刻却小心地将它抱起,放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苏曼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母子俩应该是很想象的,一个很少回家,一个从不说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