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我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下一秒。
他凛然掏出枪,叩动扳机,砰咔脆响,子弹精准射出,一人直直倒下。
短短半秒,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
剩下的人尖叫、瑟缩。
吵死了,他说完这话,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我瞳孔骤缩,他并非戏弄恐吓,他来真的。
畜生,我几乎在下意识中脱口而出。
这细微的呢喃被他敏锐捕捉,他顿时来了兴致,“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房间冷气太足,还是男人含笑的声音太渗人,我感到浑身发冷。
这种害怕,还是第一次逃跑时,被春姨抓回实施水刑才有的感觉。
我屏住呼吸,抬头看他。
我说,我喝。
我的声音不可抑制发抖,他将那杯鲜红的白酒端到我面前,似笑非笑。
断指浮在高脚杯上晃来晃去,像在讥笑我黑暗悲惨的命运。
我噙着泪,哆哆嗦嗦接过,端在嘴边,沁入鼻腔的是酒味和浓重的血腥味。
我没喝过酒,更没喝过带人血人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