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盈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他必须把苏渊转移出去。
一米八六身高的苏渊体重足有一百五十斤重,赵日盈能背起来走两步,一直走出去确实不太可能。
苏渊被扛上他的背,赵日盈淋了雨湿漉漉的,身上自带甜蜜的花香和清幽雨味,不是廉价的香水味道,苏渊很喜欢。
他在青年耳边说:“去研究所,地下室通道。”
赵日盈平时写作业脑子不灵光,关键时候也还是很可靠的,他被苏渊的耳语鼓舞得士气十足,爆发以前都没有的力气背起体型大他许多的苏渊,哼哧哼哧赶路。
好不容易来到地下室,赵日盈止于门前,“密码是多少?”
“赵日盈,哭。”
“啊?”赵日盈把注意力又转移到苏渊身上,他四肢不便,身子歪斜在门框,衣领也在搬运过程中扯开了,白花花的肌肤袒露,无力得任人欺负的模样给赵日盈涩哭了。
“很好,吻我。”
赵日盈不疑有他,迫不及待吻上去。就好像是世界要毁灭了,他听到这句话也能毫不犹豫,全身心相信苏渊。
湿漉漉的吻印在唇上,舌头娴熟撬开牙关钻进来,苏渊无力抵抗,任由他不知足掠夺着,赵日盈脸上的泪水流经嘴角,被舔吻而去。
赵日盈能感觉出来苏渊很生气,隐隐能猜想出他在气什么。
非人本就是不理智的生物,容易被情绪所操控,然而在赵日盈印象中,苏渊总是克制得可怕,似乎七情六欲跟他不搭边,只有发情期难免失控了一下,才让他如愿以偿与之结合。
而现在呢?他的怒火产生强大磁场干扰,导致电压不稳而停电。
方圆五里的建筑灯光明灭,皆是因为他的存在。
赵日盈没有被如狼似虎地压在地上强吻,仍能感受到苏渊身上可怕的气势。
长发男人起身,并不是用双腿站起来,从背后爬出来的触须以蛛网的结构将他吊起来,他的身体是松懈着的,足尖远离地面五公分。
这让他高出许多,赵日盈得仰着头才能看清他被阴影笼罩的面容。他的触手不能称之为触手,而是一种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粘液状生物,颜色漆黑不反光,像是龟苓膏一般,它们飞速侵蚀了地面和墙壁,逐步蔓延到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