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盈双臂一空,他深呼吸调整心态,转头看向躺地上一动不动的苏咎,他的眼神很空,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的很想说:“苏咎,你哥化了。”
但他忍住了讲地狱笑话的冲动,命令快吓傻了的家仆们:“快把苏家三少爷送去救治,可别死在我们家了。老夫人还躺地上呢,没人来扶一下?都在偷懒?”
家仆们手忙脚乱听命行事,过了十来分钟,他爹终于回来了。
天生上扬的笑眼看了一下仍在晕倒的前妻,再转而对上儿子疏离的目光,“我不曾教过你这么莽撞行事,那不是赵家人该有的行为准则。”
“你是说我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还是直接把苏咎带回来的行径?”
也不知什么时候,赵日盈有了跟他亲爹对峙的底气。
“你的妻子和儿子差点死在非人的精神暴动之下,你一回来就只说句风凉话?”
赵伯山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来跟小渊在一起,你倒是成长了不少,不错。”
他从未称呼儿子小名,反而喊别人昵称这么自然。
赵日盈心头涌现反感,强忍着恶心说:“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了?以前不管,现在也管不着,我跟谁在一起也跟你没关系!”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情绪太容易浮现在脸上了,这是弱点。”
“是,你是笑面虎,懂得掩饰情绪,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似乎对我早有意见,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是要急着去找苏渊吗?他恐怕……现在正忙着呢。”
“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一个好地方,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