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青山君高喊起来,打量着云奴,没有走开,问道,“你道袍呢?”
云奴只穿着里面那层白色中衣。
“呃……”云奴回答道,“道袍弄脏了,拿去洗了。”
“洗了?晾在哪儿了?带本君去看看。”
云奴没想到这条蛇疑心这样重,遂从假山石头上跳下来,正要带青山君去看昨日洗好晾晒的那件道袍,碰巧就遇上了背着小篓采药回来的苏半子。
一见苏半子,青山君恭敬问候道:“小婿见过岳父。”
岳父?苏半子鼻孔里冷哼出气,他可受不起这番有本事的蛇妖当自己的女婿。
三番五次都把他送不走,硬要缠着苏和香。
“你叫错人了,我女婿乃蔡氏医馆少东家蔡天庇,可怜他天性纯良,到头来,落得个被妖所害的下场,我女儿苏和香孀居于此,也被妖迷了魂,霸占侵犯,可怜唷!”
苏半子叫起苦,青山君脸色窘迫,退去一边沿着屋角缝隙,继续搜寻起月姬。
一脱离青山君的视线,云奴快步走出宅子,去寻月姬。
私自把人家孩子放出去了,如今人家父母找来问上,云奴交代不了。
这小蛇,一个劲地说想吃糖葫芦,拿蛇脑袋一直蹭云奴的腿。
见她充满灵气,不是愚笨蠢钝之物,好心放她出去买糖葫芦吃,这糖葫芦摊就支在宅子外,买了就快快回,在外瞎晃荡什么?她不怕挨青山君的训,云奴可是怕极了被青山君削。
循着道袍上的落印,云奴一路追踪。
这小蛇,路过卖桂花糕的小摊前蹭蹭,留下了气味,又在卖白糖饼的小摊前蹭蹭,又留下了气味,不过皆没有多停留,她一路直达“一香酒肆”。
隔着酒肆门外,云奴闻到了从内飘出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