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香对露出了一条尾巴的狐妖阿旖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是来找我相公的,不是坐下来喝茶的。”
她走到树下,望着盘在树冠上的大白蟒蛇,喊起了那条大白蟒蛇最爱听的称呼。
“相公——”
青山君无动于衷,岿然不动。
站在树下的阿旖说道:“我来后,青山君就下来了,姑娘你来了,青山君就上去了,姑娘你还是别喊了,喊也喊不下来。”
“就要喊!就要喊!”月姬从苏和香的背篓里立起小小的蛇脑袋,嘴角残留着酥饼渣,不服气地瞪着那狐狸精,冲着树上不肯下来的青山君连连喊起了爹爹。
“爹爹爹爹爹……”
喊了好十几声,青山君都不予理会。
苏和香知道青山君是个什么性子,他呆在高处不下来,可不就是在生闷气。
苏和香哄蛇都哄出了经验,她仰头目测了下高度,就卸下背在肩上的背篓,双手捏在一起,转动手腕、脚踝,活动完筋骨,就抱过树,欲要爬上去。
她爬树,比月姬灵活,三两下就爬着向上走了。
这要得益于苏和香长年在山里采草药,爬树是必会的,她双手双脚并用,转眼间,就已爬到了树中间,让树下的阿旖吃惊不已。
这还是女子吗?行径竟如此野蛮。
云奴撑了一根木棍,稍慢苏和香几步赶到。
他又渴又饿,但在看见青山君洞府门外那一株不开花的牡丹后,他加紧步伐,赶到了牡丹身边,跪坐下来,手放在枝叶上,轻轻抚弄起来。
金富贵回头看了看“骚扰”赵粉的云奴,见赵粉还睡着,没有醒来,就又把头转回去看苏和香爬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