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锦收拾停当后进了大公子的房,同往常一样,成谨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冷冷淡淡,好似对什么都未曾上心。
容锦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当真的没发生过,事后倒是听说,那两个通房,最终是被发卖了。
“看什么,这么入神。”
大公子清冷的嗓音在容锦头顶响起,容锦冷不防回神,显些吓了一跳:“回公子,公子的这幅画,画的真好,这花,这蝴蝶,活灵活现的,奴婢一时看迷了眼,倘若公子将画赏赐于奴婢,奴婢必然供起来,日日焚香。”
“嗤……”
一声冷嗤,大公子将身子向后倾斜,靠在背椅上假寐。
“既然如此,本公子便遂了你的愿,准你将本公子的画,拿回去日日供奉……”
那语气,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她,若做的不好,当心问罪。
两个通房被发卖掉,竹院一下子又空了,这日大夫人亲自前来,大公子神情依旧冷淡。
“言儿,之前的事,是为娘考虑不周,选的人不合你的心意,那便罢了,不如言儿自行挑选个可心儿的丫头收在房里伺候着。”
儿子大了,总要通晓人事,大夫人也是着急,生怕如今成谨言的性子越发变本加厉,本意是想找个女人缓解缓解。
可言儿的情况,门当户对的人家恐怕是不会愿意把姑娘嫁进来的,小门小户的,她又怕委屈了儿子。
索性就先找了两个通房,没想到,竟然差点弄巧成拙,好心办了坏事儿。
大公子望向林氏,眼底幽深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本想找个借口推脱,偏斜眼瞧见容锦从廊下经过,端着茶水进来。
大公子手指一扬:“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