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盯梢Touch有段时日了,狗吃屎还不肯松口。”
“入会成员量缩水,这个季度的盈利额回落明显。”
会议厅,独一人静坐暗处,犹如盘踞的蛇,吐着信子品味红茶。
少顷,骨节分明的指捏着钴蓝骨瓷杯置回花碟,一枚价值不菲的金戒于夜色处熠熠生辉。
“要我说,那群条子就该死。咱们花多大力气把舆论往密语导。结果呢?说是结案,条子还扒拉Touch不放,非要查出些什么。”
超大荧幕实时投映线上会议,各大股东坐庄,侃侃而谈。鉴于云会议加密,污言秽语奔流不竭,蝇营狗苟,搅得好不安生。
伴随千篇一律的抱怨,某道成熟女声适时缓解剑拔弩张的气氛:
“抱歉,这事是我们商务部公关没做到位。我覃瑜先给大家赔个不是。”
“现在怎么办?抛掉项目不干了,岛里怎么处理?”
“我说,归根结底就是叶雯那事儿没处理干净。”
“经理干事向来毛糙,让他做主持,你们疯了不想干了吗?”
“他娘的,早晚把他瘸腿卸下来。”
……
嗒。
末了。沉默寡言的男人启齿,声线醇厚:“抱歉,我决定撤资。”
他踱至窗边,从百米高空俯瞰城市群,一束冷光将下颌线照得凌冽,薄唇吐露几个字眼,便震得股东们哑口无言。
须臾,有人结巴反对:“别,大哥,要是你不干了,我们几个……”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说着拧了拧无名指的金戒,“我不是风险主义者。吃力不讨好的事不会去做。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