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门第不重要,可我也说过,至少要身世清白,沈三姑娘这样的出身,真娶进来,策儿,你想将来别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三道四吗?”
“出身又不是自己决定的,难道要因为这个就否定别人吗!我觉得她很好,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你别在这儿跟我耍赖,京城里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娘,谣言止于智者,您一向善解人意,想必不会因为几句流言就对一个好好的姑娘恶意揣测。”
“你不用给我带高帽子,那个沈三姑娘先是勾搭昌平侯府公子不成,现在又跟你搅在一起,可见流言未必空穴来风。”
“母亲,纵然你不相信她,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会是随便被人蒙蔽双眼,分不清好歹的人吗?不瞒,儿子一早便知道,她可能不太符合您的标准,可我仍然向您开口了,母亲,您知道的,儿子从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宁国公夫人知道他主意已定,可还是想要再劝一把:“我不想对那个沈三姑娘妄加评判,纵然我可以不在乎,她私生女的身份,可你也要清楚,她是被昌平侯府嫌弃的人,昌平侯公子不要的人,你却要巴巴娶回家,你让国公府的颜面往哪搁!”
“什么时候,国公府的颜面要看娶进来的新妇了,建功立业,为国尽忠,这才是国公府立身之本。我那么努力的在沙场在朝堂站稳脚跟,难道还不能求得娶妻时但凭心意吗!”
宁国公夫人知道儿子的心意无可转圜,妥协道:“你好得很,跟我在这儿玩声东击西,学的那点兵法都用来对付你娘亲了。”
赵承策目的达成,神采飞扬的看着母亲,他懂得适可而止便也不再逼迫。
果然,宁国公夫人接着道:“这事儿等你从扬州回来后再说吧,眼下那姑娘正处于风口浪尖,你也不想在她本就不善的处境上雪上加霜吧!”
赵承策点点头。
等到赵承策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南巡的时间也到了。
在南巡之前,赵承策同王璟又见了一面。
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大概是秋狩还未结束时。
王璟听说他受了伤,急匆匆的赶来探病。
两人闲聊之间不可避免的就提到了沈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