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映横塘柳映桥,冷烟疏雨暗亭皋。
沈清嘉倚着亭柱,空看远方的流云烟霞。
这是客栈后院,她一早便同店小二打过招呼,若是有人来寻自己,请引他到这来。
寒冬料峭,草木挺不过冬之肃杀,衰败枯萎,并无值得称道的景致。
一丈见方的小池塘,稀稀落落立着几株枯荷,伴着淅沥小雨,勉强称得上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
沈清嘉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无聊时,便忍不住将往日不多的美好,细数一遍。
那时,她同赵承策已经定情。
一次,她清算旧账,说起从前赵承策夜闯自己闺阁的糗事,沈清嘉眉目盈盈,似笑非笑地嗔怪道:“赵公子果然是高风亮节的温润君子呀~”那个“呀”字被她念得格外余韵悠长。
赵承策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轻轻将沈清嘉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现在想起来,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那样孟浪的事。”说着轻轻在沈清嘉眉心落吻,“不过,还好我做了。”
当天晚上,沈清嘉刚刚入睡,就听见轻叩窗棂的动静,不以为意,不一会儿迷迷糊糊陷入最深的梦境。
第二天一早,发现窗台上多了束芬芳洁白的茉莉,淡淡甜香浸染露水的芬芳,沁人心脾。
沈清嘉小心翼翼探头看去,四下寂然,没有半点痕迹。
沈清嘉会心一笑,捧起花束轻嗅,觉得在沈府那段呆板的日子也浸染了茉莉花的芬芳。
沈清嘉思绪慢悠悠在天地间荡漾,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你就是赵哥哥的故人?”
沈清嘉回头,是一个身着红衣,活泼娇俏的姑娘。
沈清嘉蹙眉,对来人有了猜测,果然,见那姑娘自报家门道:“我是赵哥哥的未婚妻,姓江名忆瑶。”
江忆瑶之所以今天回来,还得归功于沈清嘉的那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