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的爱好,学长。”
宁嘉的语气算得上垂死挣扎,如果绝望具象化,那么一定有一只小人正举着白旗蹲在他脑壳上,旗帜在包厢的空调下随风飘扬。
“嗯。”林纵还是笑。
宁嘉:“......”
和江软吹了一晚上牛,又没赶上吃早饭,宁嘉是真有点饿了。菜是一道道上的,轨线很轻,木门被推的动静并不响,冒着热气的每道菜色泽都还不错,没有宁嘉特别不吃的。
“不喜欢?”打量着宁嘉的眼神,林纵问。
宁嘉捞了勺蛋羹:“没有,学长,我其实不怎么挑食。”
他这鬼话林纵是压根不信了,却还很温和地问:“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吗?”
宁嘉气势很足,像是身后有千军万马做依仗,眼睛是亮的,张了张嘴,立马委顿下去:“......哎,学长你怎么还不吃。”
他动作有点大,这才想到头顶还架了副墨镜,连忙摘下来,口袋装不下就摆在桌上,毕竟是江软借他的东西。
一通操作把林纵逗得直笑。
“穿成这样相亲?”饭点时间,林纵空着肚子过来,这会儿吃着饭,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他对宁嘉的穿着并没有意见,但宁嘉这一身确实不怎么正经的样子,出门前江软还非要把他的嘻哈链挂宁嘉脖子上,宁嘉用最后一丝理智拒绝了。
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宁嘉低头看看自己,其实还挺满意,腮帮子鼓起来:“怎么了?不好看?”
林纵说了实话,笑了下:“好看,挺显小。”和他像两个世界的人。
“是吧是吧,”宁嘉听了还得嘚瑟,骄傲地说,“他不是老男人吗,我就想穿得嫩一点,从根本上打败敌人,让他意识到自己不配。”
在一个不熟悉的城市碰到好久不见的人,让宁嘉控制不住的高兴,工作一年积累的那点成熟在林纵面前打回原形,他们像是还在校园里,因为偶遇很难见到的学长多说两句,笑意盈盈的,让这段记忆始终保持着明亮。
“我记得你不是予市人。”林纵没有对二十八岁的男人做出发言,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这个人,也没有告诉宁嘉他的相亲对象为什么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