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把搬家这件事变得很有仪式感,比如宁嘉只有一个行李箱,出门坐辆公交都可以,但他非要开车来接。
早上八点多,宁嘉在睡梦中被铃声吵醒,身体先醒了,脑子没醒。
昨晚睡觉前不知道把手机放到哪里去了,在床上摸了半天,人都快醒了才摸到,宁嘉简直崩溃。
电话里传来林纵一如既往平稳的声音:“醒了吗?”
“?”手机上的时间让宁嘉想哭:“学长,这才几点。”
林纵在笑,宁嘉就算是意识不清也能感受到他学长这会儿的心情很不错:“上班不用早起?”
宁嘉还在持续一种想哭的状态:“但是今天不是周六吗?”
因为周末就是周末,要晚睡晚起才能对得起假期。
昨晚下了大半夜的雨,早晨空气清新,林纵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打火机咔嚓一声轻响,手搭在窗沿掸了掸烟灰:“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在楼下等你。”
宁嘉骨碌碌地坐起来,顿时清醒,哭笑不得:“不带这么玩我的。”
“我没玩你。”林纵说。
宁嘉没有睡醒,才会觉得林纵的声音格外低沉撩人,他都惊了,大早上心脏不符合规律的跳动着,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几件衣服收拾得乒乒乓乓,把江软都吵醒了。
“你在干吗啊,宁嘉。”江软揉着眼睛,对宁嘉很不满意,只是叫宁嘉的全名已经是江软讲得最狠的话了。
江软看着脾气臭,像个河豚似的,动不动就鼓着身体气得硬邦邦,实际上对亲人和认定的朋友相当柔软。
宁嘉还是慌里慌张的,用完的牙刷不一小心扔进了垃圾桶了:“你好?”
宁嘉差点把漱口水吞了:“我得走了。”
江软惊了:“大清早去哪?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一件事都没有告诉我呢,现在是准备回岩市了?这模样是睡过头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江软睡乱的头发还支棱在头顶,眼睛半睁着,眼角都快被揉红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要送宁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