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淅淅沥沥下过一场小雨,砸落了不少深秋的黄叶,落入泥泞,落入行人脚下,让无忧医院更显寂寥萧条,
空气中还有些潮湿,明明是和昨天一样的温度,却明显的冷了不少。
咯吱一声门响,似是秋风吹过耳畔,带着老花镜的院长抬头朝门的位置看了眼,随后继续伏案写记录
摇头失笑,最近没睡好,都幻听了,还以为有人进来了。
在他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门口立着个挺拔的身影,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处系着黑色的蝴蝶结,笔直的黑色西装裤,手臂里是一个燕尾服外套。
外形优雅的像是准备登场演奏的钢琴家,只是眉宇间有淡淡的疏离,像是带了刺的荆棘。
那双手尤其漂亮,完美的犹如一件艺术品,
他无声的拉动院长对面待客的椅子,神情很是疲惫。
“孙叔,你们做手术不给死人打麻药的吗?太疼了。”
似是那疼是肉体凡胎难以承受的重量,哪怕是此刻,他的话还带着颤音,是一种疼到骨子里的恐惧。
伏案的院长把最后一个字落笔,合上笔帽,站起身,把写的记录档案放到靠墙的木柜里。
一轻两重,三声敲门声响起。
院长合上柜门,说了声请进。
他看向门的位置,随着他一同看过去的,还有刚才说疼的那个人。
房门被人推开,一对夫妇推门而入,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儒雅斯文,女人一袭天青色旗袍,温婉娇柔。
院长忙笑道:“王先生,王太太,请进。”
边说边引着他们往待客的沙发走去。
办公桌待客的座椅旁,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淡然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