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洲市市公安警局二队支队长，路晨曦。”沈翳平静地回答。

顾喻之瞪着眼睛，颇消化了一会儿，才道：“William，我知道你爸是市公安局局长，但咱就算是想作死，也不能一次二次地这么玩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路晨曦那小子，不简单呐。”

“不简单，才更有趣嘛。”沈翳神秘地笑，从顾喻之的手中拿回了手机。

沈翳突然回想起路晨曦第一次闯进沈淮恩局长办公室时，手持手枪，望向他时带着敌意的目光，笑道：“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顾喻之眼睛瞪得更大，仿佛受到了了不得的惊吓。

沈翳不想再顺着路晨曦这个话题聊下去，随即转移了话头，“那第三件，不好不坏的消息呢？”

顾喻之将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说道：“也不知道组织目前在华国派遣的是哪个猪脑子‘监督官’，竟然让‘执行员’带着最新研制的实验药剂，跑到芙蓉街来了，也亏得这么多年，组织还记得有我这号人物……那不得被我抓个正着吗。”

“那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啊。”

“可惜啊，那蠢东西是个不识货的。大概，这两年，我在道儿上的威名的确没你响亮吧。用了些心思、手段，愣是什么也没问出来。这回，Mydarling，恐怕你得亲自陪这人玩玩了。”

沈翳冷笑一声，“那不更好了么，送上门的玩具。我最近手正闲呢。”

沈翳轻摇着酒杯，勾起唇角，诡异而邪恶地笑，目光冷酷，令人毛骨悚然。

***

路晨曦和程菻盯着手机屏幕，被斩钉截铁的“不吃”两个字打得直懵圈。

这是程菻帮路晨曦想的招数——每个菜式的餐馆，都挑一个最好的，全部发过去，让对方去挑选，总有一个对方会喜欢，却没想到，收到了对方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

程菻看到对方的微信名字，只是一个句号，头像是一个像是在古堡里一样黑暗的房间，里面放置着一把空椅子，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正悠然落座在这把空椅子上，在耀眼的阳光中，椅子的正上方还飘荡着两三根清盈的羽毛。

程菻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心底对对方的敬意和钦佩已经油然而生——这人竟然连警队警草，年轻有为，智商和能力全部爆表，上帝将外挂给开到满级的路晨曦支队长都拒绝得这么干脆，想来，此人定是个能干大事的狠角色啊。

路晨曦就跟不认识汉字似的，盯着“不吃”那两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半晌也没说话。程菻担心路晨曦会觉得失了面子，一怒之下，再杀自己灭口，慌忙再帮路晨曦想办法，娓娓劝道：“路队，不要泄气。要不，您再看看她朋友圈。咱们刑侦，不讲究以小窥大，从细微处推断原始原貌嘛。您研究下她平时都发什么，关注什么，总能从中摸清对方的喜好，让她对您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