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的指引下,警察将他从市场买来的肉全都放在一起开始搜寻人体组织,几个小时过去,确定全部搜寻结束后,法医将人体组织打包上车,连同几个男人吃剩下的“羊蝎子”,一同带回了局里。老板和民警以及几个醉酒的男人也都上车跟随一队警员回局里接受调查。
围观群众大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晨跑路过的年轻人在混乱中拍下了现场的照片,几分钟后照片便上传到网上,附上了浮夸的标题。
《食人火锅店》
老城区的一间小楼一层,一个年轻的男人将铁门打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没有将钥匙插入生锈的门锁,而是巧妙地将门旁看似焊接着的铁棍从里面向外推开,打开一扇“更大”的门,迈步走上旁边空置的花盆,在墙壁凹陷的地方打开另一扇门,进入了房间。就是这样一串无比连贯的动作,男人进入了这个外人看来多年无人进出的地方。
他进门在黑暗中精确地找到了灯的开关,房间内的一切都被一盏灯照亮,这个逼仄的空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床上放着与这陈旧的一切格格不入的一只玩具熊,泛黄的墙面上贴满了照片写满了字,最中间是一张女孩的照片,笑的灿烂无比。
男人把一张照片贴在墙上,关灯离开了房间。
那张即将引起全市关注的食人火锅店的照片。
男人从静谧的小道走出这片居民区,现在是太阳初升的时候,睡梦中的人们将要清醒,配合这座城市的运行。他正了正头上的鸭舌帽,继续他的晨跑。
回到局里,杨法医对人体组织进行了拼接和化验,和市里已经报案但是没有侦破的失踪案件的失踪人员DNA进行了比对,发现正是前不久失踪的酒吧服务员张旭。从火锅店带回来的尸体只有四肢和部分脊骨,被人分割成了多段混入猪肉羊肉中,那根手指是唯一的手部组织,很显然是刻意混入这些肉中的,不出意外的,大腿组织的一块表皮上有同样的数字。
与此同时一队警员做完了对相关人员的审讯,就像刚刚发生的上吊女尸案一样,除了凶手留下的线索外,几乎没有对案件侦破有利的线索。
火锅店老板交代了他长期各种肉类混用,在市场购买不新鲜肉类的事实,回忆起了那天购买人肉的摊贩样貌,个子不高,很瘦,是个大烟枪,胡子很长,爱戴个鸭舌帽,手上有很长的一道疤。老板说他每天在几个市场买最便宜的肉,这些小贩出摊都不固定,一般是在市场摆个地摊就卖。
崔树听了他交代的,转头和许柯铭说,“这个小贩有点像疤刘,之前因为偷东西进去过几次,对他有印象,就在他交代的几个地方出没。”
许柯铭默默记下了小贩的样貌,跟崔树说,“你继续让他回忆一下细节,我去看看严队那边。”
许柯铭推开隔壁的门,几个吃饭的男人坐在一排。他们基本上回忆不起来什么重要的东西,前半夜在酒吧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后面走到食品街感到有些饿了就去吃饭,谁知道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严宁想到那根戴着戒指的手指,觉得按照凶手的作案目的来说,这一切都不会是偶然,全都在这个人的预料之中,便问道。
“在酒吧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情?”几个人交头接耳讨论了半天,一个戴眼镜的说道,“我是我们几个比较清醒的一个人,提出要去这家店吃饭的也是我,这是因为我们在酒吧喝酒卡座的后面那一桌说这家的羊蝎子火锅便宜又好吃,出来以后便顺路去了那里。”
严宁一拍桌,给几人吓了一跳。“有没有看到说话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眼镜男说没有,在他背面坐的,又问剩下几个,他们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严宁叹口气,拉着推门进来的许柯铭走出去,找杨法医问问受害者情况。谁知道一出门撞上副局长,他带着怒色说道,“严宁,你办案怎么回事,封锁现场不让媒体进入你不知道吗,你看看清晨的案子到现在舆论发酵成什么样子了。”
严宁接过手机只看到一张截图,赫然几个大字《食人火锅店》,显示下面已经有几百层楼的回复。严宁将照片转发给自己,跟副局长说道,“这是我的失职,我一定尽快解决。”转身便要走,被副局长叫住。
“我已经作出澄清了,帖子也已经联系平台删除掉了,只是这个作者发表帖子后便注销了账号,没有任何信息。这个案件性质非常恶劣,一定要重视起来。”严宁比个ok的手势,心中想道副局长还不知火锅店碎尸案之前还有一起上吊女尸案,两个案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不知道得知消息会有多着急,他苦笑着走向解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