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得听他说这么多的话,又是这样温柔的语气……
说的,还都是栗枝做梦都不敢想的内容。
栗枝说:“好。”
秦绍礼这才笑了:“开心点,毕竟过生日啊,小荔枝。”
栗枝没有笑,她怕做不好漂亮的表情,
内心骤然的狂喜和忐忑满如水,要从破掉的口子中溢出来了。
她在外面坐了一阵才回房间,秦绍礼重新点了菜。
点了些改良的白族菜,卖相极好,清淡少油,和传统口味比起来,也更合栗枝胃口。
清炒芝麻菜,水生的海菜花、洁白如雪的杜鹃花和殷红的玫瑰,混合着蛋液,在锅中煎出小饼子。
栗枝更爱吃另一种花饼,用面拖油炸,花瓣本身有着淡淡的涩味,陪着佐料,入口清淡回甘。
她想知道是什么花,问了表哥。
龚承允摇头:“我也不清楚,秦哥……这是什么?”
秦绍礼放下酒杯,他说了两个字,栗枝没听清,茫然地看他。
他无奈地笑笑,侧身贴近栗枝,在她耳侧说:“节瓜花。”
这下听清楚了。
何止清楚,他说话时的呼吸推动空气,轻轻烘到栗枝耳后,惹得她身体酥酥麻麻。
如被蝴蝶翅膀忽闪着扑过,蝶翼轻轻勾动她的软肉、心跳、呼吸。
吃完饭后,已经近十点,秦绍礼的朋友商量着要去酒吧玩。
几个美人自然是赞同,龚承允下意识看向栗枝,为难极了:“荔枝刚成年……”
“那正好,”一发小插嘴,笑着说,“刚好能进。”
龚承允意识到这些人三观和他不同。
一个个都是从小开始玩的公子哥,成年不成年在他们眼中甚至都不是什么事,只要不触犯法律,这些人玩的比谁都开。
有个人就带了俩女伴,言语间,还是一对漂亮姐妹花。
一顿饭表面上吃的和乐融融,实际上给龚承允敲了警钟。
这些人的世界,他就算是削尖了脑袋也踏进不去。
那人女伴跟着附和:“总不能让荔枝妹妹一个人回去休息?一块玩呗,有你和秦哥守着,能出什么事?”
“算了,你们去玩,”秦绍礼倦倦散散伸个懒腰,“我开车也累了,顺道送荔枝回去。”
龚承允说:“那我也——”
“难得认识新朋友,”秦绍礼说,“去和他们玩玩。”
龚承允明白。
秦绍礼是刻意把他往这个圈子带,也不要求龚承允能融入,他也融不进去,就是认识一些人。以后龚承允做生意也好,干其他事也好,也都能有依仗。
龚承允答应下来。
订的房间就在附近,栗枝跟在秦绍礼身后慢慢走。晚上的古城别有一番风味,是白天不曾有的瑰丽景色。
此时并非旅游旺季,路上人并不多,秦绍礼在一家即将打烊的摩洛哥餐馆外停下,进去买了份特色香蕉汁,递给栗枝:“先前我小侄女挺喜欢喝这个,你尝尝。”
栗枝说了声谢谢,她小小吸了一口。
不单单是香蕉汁,还加了牛奶和香料,浓郁温柔的香味在口腔溢开。
秦绍礼问:“大理菜最经典的是生皮,我看你一筷子也没动,不合胃口?”
栗枝说:“我怕有寄生虫。”
栗枝从来不敢吃半生不熟的东西,生鱼片也不会尝试。
“注意饮食是好事,”秦绍礼提醒,“小心脚下——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栗枝回想起他那些左搂右抱的发小,眼底下泛着淡淡的乌青,眼底也有血丝。
她想,你的朋友身体未必健康。
只不过没有说出口。
一路走到人民路下端,这边有不少年轻人摆地摊,大部分人在卖一些手工制品。
栗枝天性喜欢这些小东西,一路好奇地看过去。
有他们自己手工制作的明信片,纸张厚厚,热情的摊主介绍说上面是他们自己画的画;还有些可爱的手工小摆件,大理石被切成小小的漂亮的造型,陶艺摆件也不少,手工录制的CD,草编制品,以及具有当地特色的地参、雕梅、乳扇……
还有些旅行者,为了筹备下一程的资金,把自己的旅行装备也拿出来摆摊出售。
在摊主向栗枝极力推销一个银器时,秦绍礼掂了掂,笑着问:“老板,我怎么摸着这东西像白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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