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天天拿这种话搪塞我,还当我不知道?”母亲提高声音,“你堂哥就比你大几天,一开始也说不结婚,现在不还是好好地……”
现在提到秦守廉,秦绍礼一顿,问:“希希呢?”
希希是如雪生下的那个女孩,秦守廉的血脉。
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又患新生儿黄疸。
要不是秦绍礼及时过去,当机立断安排转院,只怕这孩子已经随她母亲一道去了。
现在……
虽然秦守廉的妻子勉强接受,但她也言明,今后家产分割,绝不会给这孩子半点。
这就是私生女的境地。
秦绍礼清清楚楚。
“她爷爷养着呢,你还是好好考虑自己吧,”母亲还在说,言语间有些失了身份,颇有些伤心:“你当我急着让你去结婚?要是你真喜欢那个叫荔枝还是葡萄的小丫头,也不打紧,等结婚后,随便你怎么养着——”
秦绍礼打断她:“够了。”
“过几天我再去看您,”秦绍礼冷静地说,“我结不结婚,和她没关系。”
晚上去按摩,秦绍礼叫的是个盲人,老师傅,上了年纪,手艺好,仔仔细细地给他捏着肩背。
爽了一晚上的任景,嫌弃那师傅力气大,这时候反倒贞|洁起来。
老师傅一挨他的身体,还没用力,任景就哎呦哎呦地叫起来,不住地确认:“你们这儿真没女的啊?”
得到确切回答后,他苦着脸问秦绍礼,满目不可置信:“你还真是来按摩的?”
秦绍礼闭着眼睛:“不然呢?”
他最近几天的确累了,心里存着事情,也需要好好松松筋骨。
不需要女技师,秦绍礼嫌弃她们力气轻,一个个的,捏不动不说,手脚也不老实。
按摩就是按摩,秦绍礼将这些一向分的很清楚。
正如荔枝,合该让人疼着宠着,他从不会让荔枝做按摩或者收拾家务这种琐事。
她一双手又嫩又白,就是看书拿笔敲键盘的,不该做这些事情。
秦绍礼没养过孩子,真算起来,荔枝是他花时间、心血最多的。
她走的也痛快。
任景伸着懒腰,看着秦绍礼的背部。
宽肩窄腰,背部肌肉线条颇为漂亮,虽然穿着灰色的裤子,但挡不住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难怪舞女一直眼巴巴地朝他伸手。
任景挑眉:“秦太子今天火气挺旺啊?晚上要不要去娇比玩玩?姓张的那小子说这是当地年轻人夜|蒲热点……”
“算了,”秦绍礼慢悠悠地说,“你留心点,天天吃,冷腥不忌,当心吃坏了肠胃。”
任景噗呲笑了起来:“行啦,都知道你胃口刁,眼光高,就好养成这一口——”
一句话没说完,秦绍礼冷飕飕一个眼神过来。
任景醒悟,这是碰着逆鳞了。
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就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样?
任景坐正身体,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父母那边呢?怎么交代?你真打算不结婚了?以后你没个孩子,家产怎么办?”
秦绍礼说:“过继就是了。”
任景心想,你说的倒是轻巧,能做得到么?你能扛得住家里的施压?
他略加思索,又觉着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也怪不了秦绍礼会这么想,生长在这种家庭里,婚姻自由简直就是个笑话。
身边这些发小,哪个不是和家里抗争过?一开始都不是玩咖,也都曾是纯|情少年,不过堕落的极快。
和家中抗争的下场极为惨烈,还要看长辈心肠如何。
心肠软和点的还好,心肠硬一点的,心仪女孩家中不是丢工作就是出意外……冻结卡还只是小手段,这一辈家长,有的是手段教人接受联姻。
秦绍礼的叔叔,还在读书的时候,就为了这个,拼死反抗未果。
年轻人年轻气盛,谎称出去散心,实际上和心上人相约了殉情。
炎热的夏天,七天过后,住在叔叔家的秦绍礼才第一个发现尸体。
这七天,他和这具情侣的尸身只隔了一层墙壁。
毫无察觉地独自生活了一周。
……
任景觉着秦绍礼这古怪的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离开澳门的前一晚,去见了客户,觥筹交错,推杯论盏间暂时敲定下合约,只等着秦绍礼回去后,命人商榷细节。
秦绍礼喝了些酒,初品时还没什么,离开酒店,醉意却慢慢地袭上来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