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所有想要出手阻拦罗浮的鬼杀队成员,只是在一瞬间,就被罗浮轻易的挑动了自身的情绪。
种种极端的情绪之下,这些鬼杀队成员,本身就实力不济,如何能够是罗浮这个曾经的上弦之肆的对手?
哪怕罗浮有意的遏制了自身杀人的冲动,尽可能的只是选择重伤,可依旧不知道有多少鬼杀队成员,死在了罗浮的日轮刀下。
星光乍现的瞬间,必然有鬼杀队成员,或死或伤在罗浮的手中。
真菰虽然拼尽全力的挣扎,但奈何,她一个连鬼杀队考核都还没有通过的菜鸟,在罗浮这样的强者手中,哪里有多少挣扎的余地呢?
很快!
在带着真菰的前提下,罗浮一路冲出了鬼杀队的包围圈,进入了云取山的深处。
而罗浮的诸多分身,显然是没有他本尊的这份好运,甚至,这些分身,都比不上半天狗突破限界之后的实力,在被日轮刀斩首的瞬间,甚至于都给罗浮这个本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罗浮的分身,乃是更加接近于火影世界影分身般的手段,一旦死亡,其经验,记忆乃至于死亡时的痛苦,都会丝毫不打折扣的传递给罗浮这个本尊。
也正是因为如此,带着真菰逃走的罗浮,时不时的就会承受一波死亡的冲击。
这些分身的主动牺牲,也着实给罗浮争取充足的时间,一路让罗浮带着真菰,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
当最后一尊分身,被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瞬间斩首之后。
伴随着分身逐渐灰飞烟灭。
炼狱杏寿郎,道:“不愧是被主公认为是能够超越鬼王的存在,这种分身的手段简直太难缠了,光是死在我手里的,就有七个分身,这些分身的实力,甚至,每一个都不比下弦鬼的实力逊色。”
“任务,失败了。”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道:“目标,逃走了,进入云取山,深处!”
“这位恶鬼先生,看来真的如同主公说的那般,是一个无比邪恶和谨慎的人。”蝴蝶香奈惠眉宇间带着几分愁绪道:“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好好的搜一下云取山了。”
“对了,主公似乎说过,这个家伙到云取山是有目的的。”炼狱杏寿郎突然一拍脑门,道:“主公并没有让我们必须斩杀这个家伙,但却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的目的。”
微微一顿,炼狱杏寿郎紧接着说道:“但这个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宇髓天元沉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恶鬼必须要斩杀。”
炼狱杏寿郎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对了,我总觉得,这个家伙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但又想不起来!”
“你熟悉?”富冈义勇奇怪的看向了炼狱杏寿郎。
沉思了片刻,炼狱杏寿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儿时的一段记忆来。
那是当初,父亲还是炎柱的时候,炼狱杏寿郎一心想要学会炎之呼吸,成为超越父亲的炎柱。
他在父亲炼狱槙寿郎的房间之中,曾经看到过,一副画像,那副画像上的人,赫然和刚才的罗浮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跟关键的是,那幅画,在之后父亲突然一蹶不振之后,就被炼狱槙寿郎亲手烧掉了。
也正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只是见过一次罗浮的画面,而这么多年来,虽然印象深刻,但刚才罗浮可是带着斗笠,穿着长衫,和画像相去甚远。
一时之间,炼狱杏寿郎竟然没有将自己印象中的那副画像的主人,和刚刚的罗浮联系起来。
眼神一闪,炼狱杏寿郎脱口而出道:“我想起来了。在我小时候,曾经在我父亲的房间之中,看到过这个家伙的画像。”
“炼狱槙寿郎先生吗?”蝴蝶香奈惠不禁眼神一亮。
炼狱杏寿郎,其实是鬼杀队中,比较特殊的存在,或者说,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其实都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
因为,炼狱杏寿郎,乃是真正意义上,出身自猎鬼世家的传人。
不同于,其他猎鬼人,往往都是从小拜师学艺,或者说,因为自家遭遇到了恶鬼的惨痛经历,踏上了不死不休的猎鬼之路。
炼狱杏寿郎一家,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成为鬼杀队成员而努力。
这也造成了,炼狱家族,几乎算是鬼杀队中,特殊程度上,仅次于产屋敷家族的存在。
甚至于,很多鬼杀队中,都未必有多少人了解的隐秘,反而是炼狱杏寿郎的家族中,留下了不少记载。
炼狱杏寿郎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的道:“这个家伙……可能和我们家族,甚至是和鬼杀队,有关系。因为……因为我当初看到的画像上,他穿的是鬼杀队的制服,甚至……甚至还有柱级的羽织。”
羽织,是鬼杀队中,只有柱级存在才有资格佩戴的特殊衣物。
通过羽织,甚至能够一眼分辨出,柱级鬼杀队成员的身份和所擅长的呼吸法流派。
比如说,炼狱杏寿郎身为炎柱,学习炎之呼吸法。他的羽织,就是白色的下摆上,有着火焰花纹的羽织。
而花柱的蝴蝶香奈惠,也一样,而她的妹妹蝴蝶忍更直接,羽织干脆就是蝴蝶形状的。
穿着羽织,也就代表着罗浮……曾经是鬼杀队的柱级存在。
一时间,这个现实,让在场的众多鬼杀队成员,俱都陷入了震惊和沉默之中。
“那个家伙,竟然是曾经的柱?”富冈义勇的语气,明明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但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来。
炼狱杏寿郎面色阴沉了下来。
罗浮随身佩戴对于其他恶鬼来说,犹如猛毒一般的日轮刀,自己小时候,甚至在父亲的房间中,看到过罗浮穿着羽织的画像。
这一系列现实,无疑是在告诉炼狱杏寿郎,罗浮是一个曾经背叛了鬼杀队,选择了投入恶鬼阵营的柱。
作为鬼杀队的成员,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无奈之下被转化为恶鬼的情况。
虽然很是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但柱级的存在,沦为恶鬼的情况,却是鬼杀队,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过的。
这对于鬼杀队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耻辱。
一想到罗浮那难缠的分身能力。
炼狱杏寿郎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道:“在山林之中,寻找这个家伙的任务,就先拜托大家了,我要下山一趟!”
“炼狱杏寿郎先生。”蝴蝶香奈惠提醒道:“山下的镇子上,就有一家电报局,或许,你可以通过电报,联系炼狱槙寿郎,弄清楚这个家伙曾经的身份,我们会尽力,寻找这个家伙的踪迹。”
“明白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炼狱杏寿郎道:“那一切就拜托大家了,我会尽快弄清楚他的身份,回来和大家汇合。”
话音落下的瞬间,炼狱杏寿郎迫不及待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随着炼狱杏寿郎的离去,留下的鬼杀队成员们,开始在整个云取山上,进行地毯式搜索。
而在云取山深处,一座人迹罕至的山洞之中。
罗浮看着被自己打晕过去的少女真菰。在一声悠悠的叹息过后,罗浮很快逼出了自己的一滴鲜血来,落入了真菰的口中。
如果可能的话,罗浮其实不想这么快用自己的血来转化恶鬼。
毕竟,他的目的,可是弥补恶鬼无法承受阳光的缺点。
在罗浮看来,青色彼岸花,就是恶鬼走上完美生物的必备之物。
如果说能够在得到了青色彼岸花之后转化其他人为恶鬼,罗浮隐隐有种清晰的预感,被他所转化的恶鬼,同样也会继承他补全自身后,无视太阳的能力。
但现在,真菰不但坑了罗浮一把,甚至还加大了罗浮在云取山中,寻找青色彼岸花的难度。
如今的罗浮,却是不得不先把真菰转化成自己的帮手了。
可以肯定,青色彼岸花,必然是生长在距离灶门炭治郎一家不远的地方。
毕竟,既然是作为野菜采摘食用,那么,就不可能和宅邸有太远的距离。
但罗浮对于云取山,完全两眼一抹黑,外有无数鬼杀队的成员随时寻找着自己,而自身却有对云取山一无所知。
真菰这个本身家乡就在云取山的女孩,自然成为罗浮无比重要的工具了。
随着鲜血进入口中,真菰不禁深深地时皱起了眉头来。
在这个世界里,恶鬼转化的过程,可是比宇智波罗浮在忍界之中,以自己的鲜血,转化其他人快的多。
只是短短瞬间,真菰伴随着一声嘤咛,猛地睁开了那泛着血色光晕的双眸来。
眸子中,一颗漆黑的勾玉,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写轮眼。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自己从共享空间归来之后,第一次将人转化为恶鬼,竟然就让真菰拥有了来自于忍界的写轮眼。
醒过来的真菰,此刻却是被一股全所未有的疯狂饥饿感充斥着。
猩红的眸子凝视着罗浮,真菰迫不及待的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罗浮,可是没有心思跟真菰玩什么小把戏。
给了真菰一段接受现实的时间后,罗浮开门见山的道:“我相信,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现在已经是恶鬼了。想要摆脱恶鬼无法直面太阳的你弊端,那就告诉我,云取山中,烧炭的那家人住在什么地方?”
“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邪恶的恶鬼。你休想……休想我会告诉你任何事情。”既然已经放弃了伪装,真菰当然不会在掩饰什么。
但她的反应,却是让罗浮瞬间眼眸一亮。
就算是被鬼王鬼舞辻无惨直接转化,一旦从人类变成恶鬼,那么也会丧失很大一部分曾经的记忆,甚至有的干脆连自己曾经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就连罗浮前身,也一样如此。那被恶鬼害死了全家的前身和转变为恶鬼之后的罗浮,完全就像是各自拥有了分别不同的人格一般。
后者对于前者,根本就没有半点共情。
可眼前的真菰,却显然不是如此。
从人类转变成恶鬼的她,却是全然对于曾经的记忆,半点也没有遗忘。
单纯从这一点上来说,真菰简直比罗浮见过的一切恶鬼都要特殊。
罗浮很自然的将真菰这样的反应,视为了他自身共享了宇智波罗浮和异人罗浮之后的特殊性来。
比起研究自身的转变,毫无疑问,寻找青色彼岸花才是最关键的。
真菰的拒绝,却是让罗浮顿时露出了一抹冷酷的微笑来。
不要以为真菰长得很可爱,就能够让罗浮忘掉,他之所以落得现在这般束手束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个小家伙那精湛到连自己都能够欺骗的演技。
共享空间之中,三个分别穿越到了不同世界里的罗浮,在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之后,对于当前处境,认同感最低的恐怕就是鬼灭罗浮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鬼灭罗浮是食人恶鬼,更关键是他现在所处的时间,放在外界,那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啊。
从数十年前开始一直到二战结束的时间段上,岛国对于自己记忆中的东方古国,可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无论真菰外表上看起来如何可爱,但罗浮却绝非是一个三观跟着五官跑的人。
面对真菰那种仿佛烈士一般决绝的神态,罗浮只是冷酷的一笑,就直接展开了身为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折磨来。
数量庞大的恶鬼,可是一个阶级相当分明的结构,自鬼王鬼舞辻无惨之下,权限几乎泾渭分明。
下位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影响到上位者的,但上位者,却可以轻易的折磨下位者。
这种折磨是全方位的。甚至比死亡都要让人恐惧。
能够操纵丝线的下弦鬼累,他所转化未来的家人,明明每一个都对其恐惧入骨,但对于累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有半点抗拒,这种恐惧,甚至超越了对于死亡和太阳的惧怕。
仅仅从这一点上,就足以让人判断出,恶鬼上下阶级的分明层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