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辛年便大步的提着设备包走向客厅内,林言跟着后面将门关上,直径走向厨房,拿了两罐可乐回了厨房,一罐放在徐辛年的面前,另一罐自己打开,咕噜的喝了一口,才觉得自己彻底的活过来了。
而一旁的徐辛年看着她大口喝着可乐,本想开口劝导几句,林言便开口问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需要麻烦你和我去警局一块再做个详细一点的笔录。”
“可以,什么时候?”林言又咕噜的喝了一口可乐,却看见徐辛年看着她欲言又止,她轻眨了一下眼,突然福至心灵的将自己手里的可乐放下,后者的目光才将从那罐还剩一半的可乐上面收回,应道:“现在可以吗?”
“现在?”
“嗯,临时通知的,昨天晚上有很多细节没有询问清楚,让我们再去一趟,他顺便告知我们一下新的发现。”
“好吧。”林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腕表说道:“你能不能等我十分钟?我想先洗个澡。”
“不着急。”徐辛年温声道:“他们没有规定我们必须几点到,晚一些也没关系。”
林言嘴里说着好,但是在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快步走进了卧室里,徐辛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从卧室里面抱了干净的衣物,她进浴室时还不忘道:“你随意,电视也可以看,我很快就好了。”
说完便是嘭的一声,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徐辛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嘴角勾了勾,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嘟囔了一声:“都说不着急了。”
林言说快便是真的快,六点多回的家,七点整便已经到警局了,警察今天一大早就哪一段时间都翻了一遍,这个泼漆的嫌疑犯倒是十分的猖狂,走到某些监控路段时,还故意的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摘下,对着镜头竖中指。
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们去抓他一样,看得着实让人有些火大。
徐辛年和林言看着被截取下来的照片,与他们两个对接的警察便问道:“你和他有过什么过节吗?”
徐辛年看着屏幕上带着口罩的男人,人虽然比五年前胖了一些,但眉眼依旧熟悉,他昨天晚上猜的没错,果然是他。
“我四年前有经手过他的案子,算一算,上个月刚刑满释放。”徐辛年单手随意放在桌面上,警察轻点了一下头:“那应该就是蓄意报复了。”
林言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吭声,只不过目光却一直看着徐辛年,席卓之前和她絮絮叨叨说着徐辛年的事迹事,只说过徐辛年和导师一起做了几个案子,但是案子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案子,这罪犯都关了那么久了,刚出来就要报复律师?
只不过徐辛年似乎没有想要在这里详说的意思,他起了身,“既然案子没有别的进展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件事就多多麻烦大家了。”
“不客气,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林言跟着站了起来,友好的和警察道了别,跟在徐辛年身后朝着警局停车场走去,等上了车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徐辛年余光睨了她一眼,林言满脸的好奇都遮不住,但对于这个案子,他没有想说的欲望,尽管提问的人是林言。
林言注意到此时他有些萎靡的情绪,轻咳了一声主动将话题引到了另一边:“有点饿了,我们回去吧。”
徐辛年回过神来,垂眸看了林言一眼,知道林言是故意转移话题的,顺着台阶低低的应了声好,启动了车里载着林言离开了警察局。
本以为徐辛年会直接开车回家,但是没想到他在一家餐厅停下了,林言看着外面亮起的灯牌,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向徐辛年,后者正解开自己的安全扣子,看见林言有些疑惑的目光之后解释道:“不是说饿了,吃了饭再回去。”
这家餐厅就是他昨天晚上订的餐厅,想要和林言一块过来,但却因为林言的临时工作而鸽了吃饭机会,不过好在,今天他们还是一起过来了,也不算是遗憾了。
他道:“走吧。”
林言低头将自己的安全带解开下了车,现在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两个人运气不错,找了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这家餐厅有个演出台,一乐队正台上唱着小众的情歌。
林言百般无聊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这与徐辛年坐下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特别是周边坐着的基本都是腻歪情侣或者是关系好的姐妹。
她和徐辛年坐在这里,怎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好在这家餐厅上餐的速度还挺快的,二人没有干坐着多久,他们点的餐便上来了。
林言拿起了刀叉切下了一块牛排肉,塞进嘴里,味道意外的符合她的口味,她咽下嘴里的肉,弯了弯眼:“好吃。”
徐辛年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直到看见林言满意的神情之后才将自己的刀叉拿起来,慢条斯理地的切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份。
林言忍不住看了徐辛年好几眼,这徐辛年吃饭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永远都是一副贵族优雅的模样,反倒是自己,经常性赶时间吃饭,早就练就了一番快速解决的本领。
看着他此时的模样,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一些咀嚼的速度
徐辛年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刀叉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往林言面前推了一把,林言不解地看着他:“怎么?”
“尝尝?”
林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徐辛年估计是因为自己一直盯着他,误会了她想吃他的这一份。
耳朵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摇了摇,将牛排推了回去:“不,不用,我就是想起了别的事。”
徐辛年看着她露出的耳朵,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抹红格外的突出,而耳朵的主人已经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肉。
服务员正好又端来了一份虾球,徐辛年目光在虾球上面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忽的又无声的笑了笑,说起之前的事,他正好也想起了一件事。
因为母亲常年不在家,所有衣食住行基本都是他自己解决,所以一切都是以简单为主,他记得那日林言拉着他进入了她的小团体,吃饭时,他笨拙的剥着那虾的壳,林言便在一旁一边和他们插科打诨,一边又不动声色的给他示范了一遍又一遍。
林言用叉子叉起一个虾球,耳朵的红已经退了下去,她见徐辛年望着自己发呆,疑惑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想起了以前的事。”徐辛年回过神来,用刀叉继续切着牛排。
面前的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徐辛年道:“想起了你之前教我剥虾壳的事情。”
说是林言跟着他学习提高了不少成绩,但其实他在林言身上也学到了不少,可是,被她感染却很难成为她那样勇敢坦荡的人。
“啊?”林言还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值得徐辛年这么回味,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件小事,而且徐辛年说出来时,她大脑还快速的回想,她什么时候教过徐辛年剥虾了?
“这么久了都没来得及问你。”徐辛年将口中的肉咽下,林言轻眨了一下眼,餐厅里面的灯打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给他渡了一层光影一样,眼睛里都像是含了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