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陈锦梨对身侧的萧夫人道:“表哥这些时日都跟这杨水起待在一处,前日杨水起不曾来,表哥还在这处等了她半个时辰。”

陈锦梨光是想到萧吟愿意花半个时辰去等杨水起,心中便是一阵郁结,又看他们二人如此和睦相处模样,心中更是泛起了酸水。

杨水起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真能哄得萧吟同她同席而坐,甚之督导课业。

萧夫人听闻了陈锦梨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几分。

“你说这几日来他们皆是如此相处?”

萧吟这样的态度,全然没有平日里头生人勿近模样。再说这桂花糕,她从前何曾见他沾过一下!

这萧吟,莫不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追男隔层纱”,萧夫人恨不得掐把大腿,只觉自家好白菜要叫猪给拱走了。

陈锦梨道:“姨母,莫要责怪表哥,他想来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我看他那个样子,全然没有一丝被逼无奈,倒像是心甘情愿!”

陈锦梨的话非但没有让萧夫人心情好转,反而更生怨怼,她不愿在这处多待,光是看他们二人坐在一起都叫她气不打一处来。

陈锦梨看着萧夫人被气走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很快就跟了上去,她搅着手中的手帕,不安道:“姨母莫要怪梨儿多嘴,若是表哥真叫动了心可怎么办,过几个月便是秋闱,只怕是要叫杨小姐耽搁了可不好。”

萧夫人只当陈锦梨一心是在为着萧吟着想,她也不想在陈锦梨面前发脾气,收敛了脾气之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又如何不知晓,只这萧吟,平日里头也从不曾叫我操过什么心,怎就这件事情拎不清楚呢,真真是愁死人不偿命。这杨家就是个乌七八糟的地方,只要一想起当年的事情,我这心里头就慌得不行,好在上一回杨水起也没真朝你低了头,不然真要叫他们撕下一口肉来。你姨父也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想出来测验的法子,想着赶走那个杨水起,偏你表哥要这样跟他对着干。”

当年的事情,当年究竟是何事,陈锦梨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来。

萧夫人只是一时感怀,想起来了当年之事,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闭口不谈,末了,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而后摸了摸慈爱地替陈锦梨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她道:“你莫要知道,只是,离杨水起远一些。姨母知道你的心思,你别担心,你表哥,还是听我的话的,你又是从小就在姨母跟前长大的,姨母自然会帮你的。”

陈锦梨闻此,面色稍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厢两人离开,而水榭之中,萧吟谨记事不过三之礼,用完了第三块桂花糕之后,就不再动了。

他边用手帕擦手指,边道:“下回不要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