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讪讪笑道,“姐姐火气忒冲了些,奴家也算是大人的人,往后咱们共同服侍大人,姐姐可别置气啊。”
姬姮一脚踩在陆韶腿上,陆韶眼中滑过笑意,弯身将她横抱起来,她将脑袋贴在他脸侧,扬手照着怜怜的脸就给了一巴掌。
怜怜被打傻了,一手捂着脸哭叫,“你怎么打人啊!”
姬姮睨过她,转头埋进陆韶衣襟里,“关门。”
陆韶单手拢着她,空着右手欲关门。
怜怜急忙按住门,“大人……”
陆韶挑眉,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门哐的合上,怜怜傻在外头,哭也不是丧也不是,一旁缇骑看够了热闹,将她拉了下去。
屋内姬姮被陆韶抱着坐到榻侧,他手臂环在她腰上,等她自己开口叫他走。
姬姮埋在他怀里很长时间,长的让陆韶都快以为她要睡过去,她说话了,“她碰了你哪里?”
陆韶抿嘴。
姬姮狠揪紧他的衣领,张口吻住他,凶的近乎在撕扯。
腥甜在口中泛滥,陆韶扶好她肩膀,等她发泄完才慢慢回应着她,让她逐渐软化在这亲吻里,轻摸着她的头发,让她的气性消散,最后乖顺窝在他身上,任他疼爱。
室内的气息沉顿,她有些昏,他将唇贴在她耳边小声说,“她没碰奴才。”
姬姮缩一下肩膀,脸朝旁边躲。
陆韶捏着她的腮,专注凝视她,“奴才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松手,”姬姮道。
陆韶抚了抚她的下颌,终究松开手,他的语气卑微到了极点,“若殿下将来下嫁驸马,还会要奴才吗?”
姬姮从他腿上下来,平躺好,凉声道,“你是本宫的奴才,除非背叛了本宫,否则本宫怎么会不要你?”
陆韶嘴角泄出一丝苦笑,他是奴才,又怎么配跟驸马相提并论,驸马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也是和她相守一生的人,而他只是阴暗角落里觊觎她的臭虫。
可他也想当她的驸马。
他笑着脸上的表情逐渐阴狠,他要做她的驸马,做她的男人。
——
陆韶带着缇骑在关中只停留了一夜,次日清早就整编齐王兵将,将其分拨成两路,一路由他从缇骑中选出一名千户卫带领,仍驻守在关中和关外交界口,谨防女真族人突然偷袭。
还有一路则被他归拢进缇骑,加起来有十二万人。
陆韶带着这十二万人一路赶往辽北。
彼时皇帝在辽北已经吃了一次败仗,接到陆韶的信后,他直接将所有兵马撤进松山,只等陆韶前来。
这般苦苦等了快半月,陆韶率大军停在狼山一带,和皇帝里应外合击杀高句丽敌军。
高句丽完全没想到会有人背后偷袭,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先前还扬言要让大魏皇帝不能活着出辽北,这下却叫他们直接打退,一直退出辽北边界,深入高句丽腹地。
魏军所向披靡,所到之处尽收在手,直逼近高句丽都城,眼看就要彻底将其攻占。
高句丽国主携满城将士百姓开门归降。
陆韶长弓拉满,一箭射穿他们手中的白旗。
皇帝紧随其后手持长剑,当着满城百姓的面砍下了高句丽国主的头颅。
那头颅悬在城墙上暴晒三日,自此世间再无高句丽,这块土地和辽北合并称为辽东。
打完胜仗,两军才有歇息的机会。
陆韶将姬姮和姬焕从狼山接进辽东。
他们进了藩司衙门,左转穿过廊道入后堂。
皇帝背身坐在后堂里,他好像又老了一些,头发斑白,身上的气势也颓丧。
后堂当中摆了一口棺材,姬姮牵着姬焕经过那口棺材,才发现里面躺着五皇姐姬鎏的尸首,她死了近三个月,尸首却还是完好如初,眉眼鲜活,只在颈侧有一道刀伤,除了没有呼吸,给人感觉她还活着。
姬姮慢慢走到皇帝身后,她推一下姬焕。
姬焕忙趴到皇帝背上,高兴道,“父皇!”
皇帝身躯震动,一转头就看到他们,立时满面惊喜,他抄手将姬焕抱紧,蓦地脸一冷,对姬姮道,“你们还懂不懂事?怎么敢跟着跑到这里?”
姬姮从荷包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皇帝一眼认出上面的字迹是齐王亲笔,他越往下看越拧眉,直看到最后已经气的额头青筋迭起,他转头去看棺材里的姬鎏,抖着手想碰她的头,但终归没下的去手,他哑着声道,“是父皇不好,不应该相信你母后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父皇对不起你……”
他泣不成声。
姬姮看着他哭,思绪飘出去老远,好像从记事起,她从来没见到过父皇落泪,更别说哭的声嘶力竭,她母妃死的那天,整个后宫都如往常,她见不到母妃,他也不去见母妃,她想他应该不爱母妃,不然又怎会在母妃死后,可以如无其事的任杜雪荷入宫,他都没为母妃流过一滴泪。
她递过去帕子给皇帝,皇帝勉力收住,拨走她的手道,“你怎么把焕儿接出宫的?”
姬姮有些想笑,这个时候了,他依然对她存着戒心,只要她插手后宫,她就和母妃一样,都是妄图颠覆大魏。
“儿臣假传您的口谕,命陆韶遣人入宫去接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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