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姬姮端详着他,他笑起来已经不招人喜欢了,莫名的凶,像狼伪装出的和善,想诱骗猎物近前,然后一口吞掉。
她就是猎物,已经没有机会再反抗了。
她跨坐到他腿上,手软软的圈住他脖颈,半眯着眸靠近他唇侧,哑哑道,“想出去……”
陆韶的低眼看那两条腿,纤白笔直,挂他身上都能察觉温绵,他扶住她的背,视线转回她的唇,有一道破痕,是她自己咬出来的,又润又红,很容易让人产生邪念。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是被她的皮相蛊惑住,她长了张诱人的脸,可能她自己也清楚,再没有比她更凶的女人了,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桩桩件件随便挑出来,按在其他人身上,都能被人恨死,但她照样我行我素,他曾经一度想过,如果有一个女人,生的比她好,性子也比她讨喜,会不会他就不再对她念念不忘。
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想要的是她这个人,她将自己逼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她要偿还欠下的债务。
“想要怎么出去?”陆韶吻上那唇,耐心问道。
姬姮的眼睫极速皱起,挨着他的面颊,受他啄亲。
陆韶摩挲着那头长发,“要跟着我,不能和乱七八糟的人说话,吃的喝的都要我来喂,嗯?”
他的唇压在长睫上,姬姮被他圈抱进被衾中,疲惫的趴到他怀里,嘟哝着嗯声。
第92章(二更)马哈扎……
王欢行动迅速,没两日就将那几人给抓了起来,缘着王欢有意公布他们的罪行,先前被他们煽动的男人们立时发觉被欺骗,都调转过来大骂这些书生不仁义,妄图分裂大魏。
紧接着过了几日,从葫芦巷中流传出一则女子功绩簿。
那些男人们前一天还在指责女人的不是,后一天看到这则女子功绩簿,霎时又是另一番想法。
女人作为他们的母亲、妻子和女儿,操持家务,体贴入微,男人在外面累了一天回来,女人给他们宽慰。
女人为男人孕育子女,她们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从不跟外人说自己的苦。
没有女人,男人活不了。
先帝的五公主战死沙场。
边塞的娘子军能保家卫国。
他们不能黑了良心骂女人,女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大魏的子民,她们不比男人差多少,男人们也没必要仇视她们,这不过是书生的阴谋,想要借机生事。
至此,百姓们都不再因女科而愤恨,书生们抗议也无人在乎。
经过这次动荡,有一人的名字出现在众人视野——韩凝月。
她的葫芦巷小居也被百姓们知晓,那里有许多女学生,她们和男孩儿一样,学经识典,都有着为国分忧的梦想。
一月末迎来小皇帝生辰,这是新帝的第一个生辰,过的自然隆重,各国使节来京,早都被安置在驿馆,只等着小皇帝接见。
当天正午,小皇帝在宣政殿受百官朝贺,陆韶当着百官面宣读开放科举的圣旨。
朝官们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在这一天反对,那殿外站满了禁军和缇骑,他们只要说一个不字,估计陆韶就能叫缇骑进来办他们。
女科的事就此定下。
晚间时分,小皇帝的寿宴设在外宫万宝殿,入宴的不仅有官员,还有别国使节。
宴中舞乐齐奏,也不过是吃吃喝喝,王欢随在小皇帝身侧服侍。
陆韶躬身给姬姮夹菜,低低道,“这次来京的使者里有别国皇子,宴后我送你进御马监歇着,不要随意乱走。”
他喂什么姬姮吃什么,听他说过便嗯,仰头望着他。
陆韶剃掉鱼刺,将鱼肉喂给她,“我在政事堂,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带你回公主府。”
姬姮嚼着鱼肉,眸色微沉,未几瞧着那堂中舞姬,都是金发碧眼,身段妖娆火辣,她们跳的舞也极魅惑,惹得席上老臣都瞪着眼,只差流口水。
一曲舞毕,那些舞姬都跪到地上。
席间一个衣着怪异,高鼻深目的使臣起身冲小皇帝弯身道,“大魏皇帝陛下万福,外臣遵从王命,特献戴斯公主作为贺礼。”
随着他的话,地上领舞的舞姬取下面纱,露出脸来,双手交贴在肩侧,说着纯正的大魏话语,“戴斯叩见皇帝陛下!”
小皇帝惊愕,这,这还有活人当礼物的,他不太想要。
陆韶眉梢一翘,和席中鲁昭打了个对眼,鲁昭道,“我朝开明,自来不兴将人做货物,更遑论女科新开,你们波斯送女人来做贺礼,未免有些过了吧。”
大魏好战,天下闻名,那波斯使节当下慌了神,趴地上给小皇帝磕头道,“外,外臣不知贵国有此变革,还请皇帝陛下饶恕外臣冒犯……”
小皇帝挠挠头,撅着嘴瞅陆韶,陆韶喂了姬姮半碗饭,看她吃饱了,才停下手里的筷子,捋直袖口站到小皇帝跟前,扬声道,“念在你们波斯地远,陛下不计较这些,只是你们的公主带回去吧,陛下年纪尚浅,后宫不急着进人,你们波斯皇帝的好心,陛下心领了。”
波斯使节赶忙应是。
姬姮无趣的移开眼,往那座中人看,正见一人眦着白牙对她笑,他身形健壮,穿的是玄色红边骑装,皮肤犹如古铜,但样貌很俊朗,看年龄应该在十七八左右。
姬姮浅弯唇,果见他紧盯着自己,像草原上的小豹子。
她很快低下眼,安分当她的长公主,等着陆韶打点完使臣。
陆韶早一眼瞧见那少年,他斜飘过姬姮,她在发呆,并没有注意到别人,那看来是这人长了双贼眼,也不怕他剜了。
陆韶朝前站了站,将姬姮挡在身后,那少年便失落的垂下头,不再乱看。
这场宴到半夜才散,小皇帝打着瞌睡被王欢送回寝殿。
陆韶带着姬姮进御马监,他在御马监有歇息的屋子,送姬姮入内时,姬姮被他搂在怀里亲吻,两人衣衫凌乱,姬姮的鞋子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叫他握着脚放进榻里,她应接着他的吻,头有些晕,攀住他的肩膀小声说,“你弄坏了本宫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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