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山城外,北边不远处有座没什么香火的矮小土地庙。
庙内的香炉被擦拭干净,正插着三支长香,轻烟袅袅。
那长香才燃了个头,显然上香人才走不久。
土地庙旁有五间茅草棚,合着高矮不一的木桩圈出一块院坝来。
只要不下雨,平日住在这里的一家就会在院坝里摆上桌子吃饭,今日也已经上好饭菜,首位上却坐着一位青衣人。
棚屋主人赵百年背着手回来时,手里沉甸甸的,心里也沉甸甸的。
他停在土地庙外,看着香炉内的三炷香,犹豫了一阵,也学着之前那年轻公子的行径,在炉内插上三炷香,拜了九拜。
唯一和年轻公子不同的是,赵百年满脸愁容。
今日和平日不太一样。
不只是土地庙里的三炷香,还有三个人。
两个已经驾着马车走了,一个还在屋内。
他揉了揉脸,知道总有这么一天。
至少见着朋友回来,也该高兴才是。
所以他努力笑起来,就像平时一样。
哪怕他笑的很难看。
赵百年确实跟赵南离说的那样长的有特点,任谁见了都不会忘记。
马脸,大鼻,厚唇,下垂眼。
这要是在半夜撞见,指不定还以为是碰到了索命的马面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