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一起三年，坦诚相见了无数次，季初依然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在浴室这样略显暧昧的暖光灯下。

他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想遮着一点，但又担心过于刻意反而显得不自然。

楚笺言倒是大大方方毫不遮掩，见季初梗着个脖子目不斜视的样子，上前贴心询问，“怎么了，哥哥？”

“没，没什么。”季初忙不迭地摇头。

可越是想说服自己不在意，目光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往某个方向瞟，之后又好似被烫到一般，慌忙收回视线。

憋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么大的东西，他究竟是怎么吃下去的？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天赋异禀的人？

而且，以他和楚笺言的频率和强度来看，自己至今都安然无恙，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说...

季初想起了小怪物的口水能帮助伤口愈合的事，他合理推测：其他体.液，该不会也有特殊的功能吧。

还真有可能。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控制不住他的眼珠子了。

楚笺言早就发现了季初的小动作，忍不住凑近打趣道：“哥哥，你要看就直接看好了，我绝对不会挡的。”

被直接点出来的季初脸一瞬间充血，扭过头嘴硬道：“我，我才不看，不对，我没看。”

说完也不准楚笺言再说下去，推搡着他的肩背往淋浴下走。

先冲澡再泡澡是他们两个一起洗澡时的固定流程，每次一洗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三四个小时。

淋浴器打开后，细密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涌而出，很快空间内便热气氤氲，湿热的蒸汽附着在玻璃隔门上变成雾面，叫人从外看不真切，只能依稀辨认出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在这种闷热又朦胧的空间里，季初也没了最开始的不自在，整个人像是被顺了毛一样软趴趴的。

结果一个不注意又被抱了起来，季初不明白楚笺言为什么对种面对面的抱法情有独钟，他总觉得像抱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