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细柳原非彼细柳原,关中随处可见细柳,细柳原自也是比比皆是。
“形势竟恶劣如斯?”秦承接过林周递来的马扎,险些没坐稳摔下去,双眼紧皱,面沉似水。
林周一路上跟秦承说了许多军队内情,不容乐观。秦承知道同州军散漫,但没想到能如此散漫。
“我阿舅(赵林)的牙兵如何?”
“本镇牙兵关系复杂,赵将军亲领还算能战。”林周停顿犹豫了一下,“近些日子不太安稳,有些宿将不服气,闹出不少是非,都传到我们这些人耳里了。”
“一个能战的都没有了?”
林周顿了顿,抬头道:“欺负百姓还凑合。”
赵舜倒是没心没肺,在前引路,嘴里嘟囔没停。
秦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自天亮启程,少说走了百里路,仍未见军营,但他心里兴趣更浓了。
“什么人?此处乃禁地,不可擅闯。”
秦承五人,正行走于林间小路之中。林子里冲出了一高一矮两名身着玄色战袄,手持长枪的军士拦路。
他正准备解释一二,赵舜却大嚷起来。
“同州地界,还有我与阿兄去不了的地方?凭你们也敢拦我们?”
军士不言语,将长枪横卧,又逼近了数步,赵舜不得已,后退数步。
看来到目的地了,秦承也不恼,此人治军的确严谨,还真有点绛侯之风。正当他构思措辞之际,赵舜却动了。
他赤手空拳疾冲而上,秦承伸手连他衣角都拉不到。
高个挺枪直刺,赵舜浑不在意。他侧身一闪,顺势用右臂夹住枪,左手猛拽。只见高的下盘不稳,被带了个趔趄,矮的在旁则趁机持枪横扫他腰部。
赵舜顺势弃枪,左脚大踏一步。先躲开扫过来的枪,右手径直就是一拳,先将高个轰倒。又捡起地上长枪,对着矮个直刺,骗矮个回身躲避。后挺枪一挑,拨飞其手中枪,再一扫击腰,最后枪尖对准矮个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