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一行自然悠闲多了,还得四处游山玩水。
秦承等人到了同州界碑之处,发现了一座山。此山虽不高,但四处皆为平原,观之颇为险峻,
“为将者,当掌握山川地理形胜。阿舜,我来考校你,此山有什么讲究?”
秦承见此山颇为险峻,可轻松控遏方圆十数里的平原,定是兵家必争之地。但他怕自己不清楚具体精妙露丑,自然要先“问”下赵舜了。
“此山名叫黄堆山,乃是广德元年郭令公郭子仪大破党项羌之所在。”赵舜言罢,恭恭敬敬地叉手行了个礼,“周围皆平原,驻军山上便可俯视四野,乃是长安前往同州的必经之路。党项羌随吐蕃贼入寇,郭令公便在此设伏,大破齐军。”
“不过我们同州军主要防备黄河一线,此山控遏西北方向,用处不大。”
秦承在山脚下望去,山路曲折而深邃,周遭的古木随风飘动仿佛诉说着它们见证的历史。
“夷狄,怀威而不怀德。吐蕃跟党项眼下消停了,那都是打出来的。”秦承也随着赵舜去行了个礼,“不过阿舜你有句话说错了,如果西北方向不重要,那当初郭令公为什么要利用此山设伏。”
“不管是为将还是为人,万万不可墨守成规。”秦承心里清楚,未来同州的危险反而是来自长安方向的,“秦书,回来后记得去找管理族学的六叔。请他派人将郭令公的事迹刻石铸碑于此,英烈事迹,不当遗忘。”
就这么走走停停,他们也到了灞桥驿。
长安人士送亲友东行,往往就是在这里分别,因而此刻驿站竟也人声鼎沸。
秦承正往驿站茶肆稍稍歇息之际,便瞧见几个人走了过来。
为首者样貌周正,行事却颇为油滑,看了秦承一眼,便立马鞠躬。
“小人曹国,秦氏商行在京城的掌柜,见过郎君。郎君于国子监读书之际,高风峻节,不要小人服侍。小人今日才有幸目睹郎君容貌,当真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慢着慢着。”秦承不耐烦打断道,“办好你的差事,好好奉公,这就够了。”
他只见曹国面色不改,奉上茶水吃食,身旁随处则喂起马来,倒也算能改。秦承还是不屑于出言安慰,只是硬生生地点了点头。
如此大争之世,要的是能臣,而非这些阿谀奉承之辈,秦承可不爱别人拍他马屁。
众人在夕阳下,游览了一番昔日鸿门宴,沛公军灞上的遗址,便快马朝长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