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人端了一个架子到大厅中央,那架子上挂着已经烤得熟透了的浑羊一只,油脂不断滴落到下方,下方炭火燃烧的更猛烈些了。
“不就是烤全羊嘛,有甚稀奇?”张瓘说道。
如果仅此而已,那李克让犯得上如此大张旗鼓?秦承依旧等他的戏法。
只见那厨师运用刀法,熟练地抛开羊腹,取出一只熟鹅。那熟鹅饱含羊的油脂,芳香四溢,秦承也不由食指大动。
“二郎可知这道菜来历耶?”
“浑羊殁忽也。”秦承矜持道。后世家人多嫌弃他喜读杂书,没想到这次却小出了个风头。
“哈哈,果然有见识。这菜精华,便是将羊肉精华都浓缩在鹅里。来来来,把鹅给分了,这羊就扔了吧。”
秦承左手拿了张饼,右手持刀,走了上去。
他用刀切了数片肉,再用饼裹了。
“李兄,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微言大义,不过如此了。”
随后秦承就把饼直接塞到嘴里,大快朵颐。
坐在首席的张承业,坐在榻上,靠着胡椅,右手食指指着李克让道:“克让不如我冯翊凤雏远也。”
李克让听到后,先是低头皱眉,后又抬头向秦承叉手道:“克让受教了。”
这倒让秦承有些惊讶,拿得起放得下,大丈夫也,他自是忙道不敢。
众人这边欢聚一堂,恣意享受。
不多会,李克让唤来婢女,擦洗一二,便道:“二郎,现在该告诉我,你的妙策了吧。”
“简单,段公克扣粮食,你们就购买粮食自足。他待你们严苛,你们便以柔回应。”
李克让不禁摇头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