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难道是这些日子我太纵容你了?”
秦承没料到父亲,竟然会如此直截了当驳斥自己的要求。他多少有点心里准备,但没想到会是如此斩钉截铁。
万幸他和李克让也只是说尽量一试,并没打包票。
他突然涌现一个恐怖的想法,又全力按下去。看来自己必须要拥有全部权力,即便是父亲拥有也不行。
秦承强行打起精神,拧出笑脸,把李简前些日子说给自己法子一一诉说,做最后努力。
秦齐修听完,表情柔和了一点,“二郎果然聪慧,能想出这么多法子。但过程纷繁复杂,其中有一个关节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道,“冯翊那些粮仓如果真的充足,使君就不必倚重我们那五万石了。华州倒是有粮食,那是要供给中原前线,朝堂相公们都盯紧的地方,岂是如此得手?”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即便自己父亲,他也不愿意多求,就让你们去裱糊这座烂房子吧。
“慢!”
难道有转机?秦承连忙小跑到了父亲面前的案几。
“二郎力求进取是好事,我心甚慰。但也望你,多多体谅阿爷的难处,上千人的大家子,一个闪失都没了。”
一个中古时期的大家长,能如此对自己儿子说话,秦承什么气都消了。
“最近我开始管起事来,方知阿爷这一路之不易。”
此事也只能如此过去了,秦承心情复杂的走了出去,却见到马县丞在门口等着。
“我阿爷在里面无事,马县丞直接进去便可。”
“我是找二郎的。”
“真不巧,我有急事在身,改日再议吧。”
倒还真不是秦承瞧不起这流外入流的马县丞,而是他得赶紧跟李克让解释,以免耽误了别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