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等人正在一处隘口等待,不远处就是一块盆地,其中有数量不一的铁矿坑,借着月光能看到有些矿坑已经深不见底。
“参军,参军绝对是这里!我...我和里面的人确认过无数次了,绝对没错。”负责带路的商行伙计说到最后,已经带着哭腔。
秦承心里也是一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陈弘他们被发现了?
他还是强装无事道:“急什么?做事岂能面面俱到?暂且等待,咱们人人有马,来去自由,也不怕什么。”
赵舜急道:“阿兄,陈弘这厮好为大言,实无能也!这个渭州人害苦我们了。”
怎么又来一个动摇军心的,秦承怒道:“这里是军队,没有兄弟之分。陈弘为本州只身犯险,岂容你轻辱?左右,把这厮掌嘴十下。”
秦承此时在军中,已拥有绝对权威。亲随闻言,驱马就去掌嘴,赵舜也不敢多发一言。
有斥候此时回到阵中,李克让听完报告,便悄声道:“看守不过数百人,多聚集于军营,我带二十骑冲锋,参军带人跟随,足以解决他们。”
“万一他们另有准备,咱们反而会坏了德休的计谋。”秦承低声回道,他此时也是心乱如麻,昼夜奔波难道成了徒劳吗?不,他不甘心!
又过了片刻,秦承实在等不及,只能再次行险了。他对李克让厉声道:“就依你所言,但是必须......”
未待秦承说完,有人惊呼道:“来了!来了!五百多人,不对,近两千人了!”
秦承望去,只见约莫二千人的人流从矿洞处不断涌向此处。
他连忙带人疾驰而去,冲向人流。
陈弘见到他来了,忙叉手道:“德休误了时间,铸成大错也!”
秦承喜不胜收,此时哪会计较这个,忙道:“行事岂能严丝合缝?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陈弘道:“我们原本只是联络了四百多人,但开始行动后,许多人都加入进来。我想着参军行大事正缺人,就没阻拦,大家人多一起逃,看守只敢在后面跟着。这才多耽搁了些时间,万望没有耽误参军筹谋。”
若是换了从前,一下骤增至两千人,他只会头疼后续如何安顿。但经历了坊州之行,他已决心解决鄜坊节度使李孝昌,正愁步子小了。
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这两千人除去老弱,怎么也有一千五百人从军,难道真要按照诺言全部由陈弘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