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贯穿小臂将我钉在地上,我刚抬起另一只手,男人的皮鞋就照着手背狠狠碾上来。
“听完A的死因,有什么感想?”
他自上而下地蔑视我,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分明的下颌。
“你在骗我。”感受着指骨断裂传来的尖锐疼痛,我瞪大眼睛一字一顿重复,“你在骗我。”
男人嗤笑一声,没有和我争辩。
“你很了解它吗?不,你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
蹲在我身侧,他像A一样梳理着我杂乱的头发,待每一根发丝都依照他的心意顺服后,朝我柔和一笑,熟悉的动作与面容让我陷入恍惚。
“看看这副可怜样,我都有点同情你了。”
男人托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伸长脖颈仰头,与他拉进距离。
“猜猜它为什么愿意带你离开?”
他并不期待我的回答,紧接着就主动公布答案:
“因为你对吃人无动于衷、对死亡无所畏惧,它等着未来有一天被你吃掉,再占据你的身体复活。”
“它不是人,也永远成不了人,若没有躯体就只是一团恶心的病菌。而你,刚好是它物色好带在身边的下一副躯壳罢了。”
“你在说谎。”我用断了两根指骨的手攀上他卡住下巴的虎口,用力甩开,“如果A要杀我,那他就不会救我!”
冒牌货说话根本就是前后矛盾。
跟着A离开的那晚我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结果的准备。我确实不在意吃人与被吃,即使我现在想活下去,但只要是A需要,我随时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死亡。
“如果你没有骗自己,我也就没有骗你。”冒牌货站起身,后退几步站定,“它通过血液控制他人,截至目前,一共有十一个人。前十个都死了,我是第十一个,你将是第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