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梦里,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此时我正躺在干草上,胃里因为过于饥饿升起了一股灼烧感,是非常熟悉但很久没有再体会过的感觉。
立在面前的人拥有一张我朝思暮想的脸,身上裹着深蓝色的长袍,里面是白色内衬,留有几道血液飞溅上的印记。
“喂,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他蹲在我身侧,脚下踩着几根干草,满脸兴奋。
“虽然衣服的主人只有沉默,但书上说沉默就等于默认,所以我就当他同意借给我了。况且,人本就应该互帮互助嘛!”
是久违的人类行为分析论。
原来是这个时候,是在我前10年的人生中,最意外也是最满足的那天。
“他肯定不会介意。”
我轻声回答,用缱绻的目光描摹他的容颜,与我上次见到的相差无几。
“A、师父。”
最后那个称呼在舌尖盘旋很久,终于还是被吐露出来。
“……爸爸。”
“你说过,人都应该有名字。”
我努力将自己撑起,手搭上他的膝盖,微微阖目,话语中带着期盼与祈求。
“可以给我取个名字吗?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透过阿莉塔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既然现实中我是被A推着往前走,那么在梦里,我想成为主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