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魂(六)(1 / 1)

45、

我身弱体软,被他这么一压,几乎瞬间就泄了力气。

“公子。”

许桑衡那时对我的称呼依旧是公子,同每一个府里的下人一般,毕恭毕敬,可他做的事情却毫无恭敬可言。

因他含含糊糊地喊了我这么一声后,就竟欺身吻上了我的唇。

我双眼陡然瞪大,对上的,却是一双乌黑发深的眸子。

我原只当他同容望一样,是喝醉了酒意识混沌所以才会亲我,可许桑衡的眼神却清明到让我心骇。

我还未及反抗,就能感觉到他已经在用齿耐心地咬磨着我的唇瓣在迫我张嘴了,我当真害怕,推拒着想要推开他,可我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施力压住我,还含住我的下唇重重咬了一下,我一时吃痛张嘴,他便长驱而入,一股冷冽的酒香猛烈地涌入口中,被他缠住舌,肆意搅弄。

须臾之间,我的呼吸便被尽数夺走。

他吻得相当用力,舌尖凶狠地顶住上颚从口口扫过,我却受不住了,只能胡乱挥手,拍打他的发梢,可到底是有气无力,像是在挠人一般,毫无威胁,他大概是被我“挠”得烦了,就索性抓起我的两腕,举过头顶制住。

这时,许桑衡大概是摸到了我腕骨间那个凸起的烫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用指尖用力碾按起来。

我疼得哆嗦了一下,落下两行眼泪,喉中发出几声破碎轻吟,“别…别这样…”

“公子,我只是想帮你把湿衣服脱去。你这般穿着湿衣,是容易感染风寒的。”

说罢,他便将我悬在臂间的上衫尽数剥下,他嗓音沉糜,叫我乖些,把腿-口口,好褪外裤,他用他的腿压住我一直乱蹬的双腿,开始动手。

混账东西!

分明是他不小心用酒泼湿了我…他怎还这般理直气壮地命令我!再说了,就算…就算要褪去湿衣…又何必…何必要用这种法子来脱。

我愈加委屈,我想,我是男子,又有咳疾,许桑衡怎可以这般与我深吻,他就不怕被我传染吗…又想,初夏夜同容望蜻蜓点水的那个亲吻甜涩难当,虽容望早已不要我,可我却仍觉得自己同许桑衡这般亲热是背叛了容望,背叛了我曾经对容望的那份年少情愫,实在卑贱。

许桑衡不知是不是在故意惩罚我的分心,已将吻密密落在我的锁骨,脖颈,他的唇所到之处,皆荡开一层薄薄的水光,在雪白的肌骨之上留下如梅状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