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冬丽的孩子啊,倘若她还在的话……”张清梦如此想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儿子无论是形象,气质,还是那俏皮的性格,无一不与季冬丽相像。
他从始至终都对冬丽这唯一的孩子抱有愧疚。每次与其交谈,都会下意识回忆季冬丽那娇颜玉容,心中更加五味杂陈。
张清梦掐掐儿子的脸蛋,盯着他的眼睛,像,真的太像了!张君生吓的连颤抖也不敢。半晌,才支支吾吾道:“父……父王……您怎么了……?”张清梦这才回过神,站起身尴尬地干咳几声。
多余的事先放一放,你先去师傅那道歉,然后换好衣服,叫上红炎。”
张君生愣了一会,随即道:“干嘛去啊?“听说寒城齐来了一个卦师等相面,,父王想让你去瞧瞧。
张君生有些疑惑:“父王您为什么不去或者请来家里呢?”“父王多有不便,没办法。”张君生更加疑感:“那我该用什么身份?”
“郑王之子……不然还能有什么?”
张君生连连摇头:“父王以为,权倾天下的郑王之子,日后会成为什么人呢?”
此话一出,张清梦,于济滔瞬间清醒。二人同时望向对方,十分惊奇。
“对啊,济滔怎么没想到这点!”张清梦更是反复琢磨:“此话有理啊,孤王竟忽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若以真实身份相面,难保不会偏心……”于济滔收起执扇:“不如让公子伪装成礼部侍郞之子,以免揣测。
张清梦拈去张君生头发上的柳絮:“嗯,就这样吧,一次需多少银两?”“白银十两,”“一会让红炎去取吧。”
张清梦看向身后委屈巴巴的洢童,对儿子道:“欺负你洢童姐姐,就是男子汉吗?”
张君生自觉惭愧,极其庄重地向其道歉。洢童连连退后:“公子切莫如此,有损您的身份。”张君生还是执意恳求原谅,洢童也只好道:“从此以后还逃课么?”“绝对不对!”洢童没忍住,破涕而笑,张君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到了晌午,一切准备就绪,张君生,于济滔,赵红炎三人备上银两出发。晌午的天十分炎热,浑身上下都似被炙考,刚走没一会,便晒的满身是汗,连空气都像是蒸笼飘出的一样。赵红炎不停地用手扇风,表情热的像是要融化:“这热天还出门,我的妈呀……”
“赵叔你别急呀,事后君生请你吃凉粉还不行么?”张君生拭去鼻梁上的几珠细汗,咽着口水。
赵红炎一听凉粉乐的不行:“哎妈呀公子,您这么说,咱绝对不会抱怨哩!要不咱背着您吧?”
“谢了赵叔,我今年都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