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给了我红包,求我调解,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孔斌毫不避讳,直言出来。
钱,陈江河已经准备好了,算息事宁人。
以方大发的罪,不比周魁轻,但是来之前,孔斌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营生,没了方大发,还会有别人来做,以后互不干涉就行了。
很显然,方大发不服气,气的用筷子去捣盘子里的菜,一口都不往嘴里送。
“方大发。”
孔斌声音挺冷漠:“给我面子,就跟陈江河碰一杯。”
“呵……”
陈江河举起酒杯:“方老板,咱们喝酒。”
当着孔斌的面,现在每一句话都得兑现,否则日后要吃大亏,但是——花船的事就这么算了么,那他今后还怎么混。
“孔哥,你打我,我认,谁让兄弟穷呢,人穷志短。但是花船的投资人不止我一个,就算我肯,我那些兄弟也不肯,他们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花船你的投资最多,你是那几个人的老大,你说话,他们不能不听。方大傻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陈江河一直举着酒杯,你得给我一个台阶下。”
百般无奈之下,方大发只得喝下这一杯苦酒,然后迅速离开。
事情就这样了了么,恐怕不会太简单。
明面上不敢乱来,但私底下还是要解决麻烦的。
这顿饭过去后第三天,报纸就登出一条新闻,说对陈江河饭店的事纯属诽谤,闹事的人已经得到惩罚,比较模糊的说法,也算方大发的一种姿态。
方大发现在是五兄弟,被陈江河坑了一道,心里的槛过不去,碍于孔斌的面子,明面上又不敢动手,实在太憋屈。
“老方,花船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两千块钱,打发叫花子呢,咱们花船赚两千也就一两天,陈江河这样太敷衍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