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镜子，费腾杵起链锯剑，剑腹映出了身体。

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困惑起来，哪儿异化了？四肢健全，也没有缺鼻子少眼睛，难道少了内脏？

“主人，您的异化在脸上。”阿春的声音都小了些。

剑腹无法清晰照出皮肤，费腾摸了摸脸，昨天枪伤部位已经完全愈合，这是升阶顺带的强大生机，脸型也瘦了些，哪有问题？

直到指腹摩挲过脸颊，三条细密的鳞片，似利爪切开了脸，从颞骨一直到下颚。

“这是什么？”费腾反复摸了摸。

“是升阶产生的异化，但与污染不同，污染产生的基因是不稳定的，异化的基因是稳定的。”

费腾想起了那只小白鼠，笑了起来：“不影响功能就行，没事。”

“但容貌发生改变，您不介意？”阿春有点疑惑。

“确实麻烦啊，执照还得换张相片。”费腾倒头睡了下去。

李斯嘉敲门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显然想让费腾多睡一会儿。

不过门一打开，她也愣住了，仔细看了看，才开口：“费腾？”

“是啊，出了点小问题。”费腾把李斯嘉让进房里。

李斯嘉伸手摸了摸，神色轻松下来：“看来你祖上是条蛇。”

“那你祖上是火鸡？”费腾看着李斯嘉的红发。

李斯嘉用力揪了一下脸颊，直到费腾痛呼出声，才得意洋洋地说：“基因优化时，有人会有显现动物特征，懂也不懂，胡说八道。”

“不过像你这种，组织修复时出现动物基因，确实少见。”她又补充说。

费腾脑中闪过一物，脱口而出：“说不定，我祖上是白蛇。”